被迫害的神明会对他忍无可忍,几次拍桌子被气到也是正常的。

    他曾经刻薄的说过很多话,它们是实话也像诅咒,“时间总会过去,你的锚点会迎来死亡。你会看着他去死?”

    “这就是你说对一个同位体,不该有多余的感情,然后自己转头就为了不认识你的朋友去死的理由?”

    谷川,“真不愧是首领呢。”

    “我永远不会为你解答数理题。”

    他张嘴吐出了最踩她痛脚的话。

    谷川的手里捏着的正是一套可以归类于数理题的高数题,凭他的视力可以看到上面写满了计算过程,公式塞满了能写下的地方。她在忍耐自己的怒气,忍耐被白*嫖*劳动力的怒气。

    最后,她自己调节好了,“加钱!”

    “为什么我会摊上你这样的首领?”

    “这就是缘分啊,认命吧,反正只是一个晚上的梦而已。”他顺手抽出来一份文件,“去找中也。”

    “……我能说不吗?”

    “可以,这个月的工资没了。”

    “我想过平静的跟植物一样的生活。”

    “下次我会对中也说的,谷川想要被他打成植物人。”

    “……呵。”

    “对了,受伤了记得通知我,我会按时给你上人间失格的。”

    什么时候那与力量完全不符的心理会被摧毁得不成样子,然后在一片废墟上重建呢?

    被道德牢牢约束住的力量,过于强大的力量,从觉醒的一开始,就在伤害她了。碰到他也不是什么缘分,只是她的异能力为了保护她而做的选择。

    像他这样的人,最擅长做到的,就是压垮她的心理防线,然后成为她成长路上被遗忘的踏脚石。

    他不会试图摘下月亮。

    此后的人也无法摘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