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呜呜的吹响起来,没过多久水师那边旗舰上也回应了号角声,紧跟着,几十艘黄龙战船和两艘艨艟大船开始缓缓移动,战船上面,水师弓箭手已经严阵以待。在渡河之前,水师要先把河道上的苏北军船队清理干净,还要压制对岸的弓箭手。
站在旗舰船头,郑秋的表情也很凝重。这是他率军归顺方解之后的第一战,他心里痛杜定北是一个心思。这一战绝不能打的难看了,不然将来的地位堪忧。而杜定北这一战若是辜负了方解的信任,以后在黑旗军里只怕再也难以出头了。
事关前程,谁也不敢大意。
“将军”
副将徐叔宝站在郑秋身边指着对岸苏北军说道:“敌军都是小船,看样子是想靠着灵活靠过来毁船。”
郑秋举起千里眼看了看,随即冷笑了一声:“用水鬼?我领兵这么多年就没有被水鬼凿沉过一艘战船,让他么看看,真正的水师和拼凑起来的杂牌军有什么区别!让咱们的水鬼先从大船另一侧下去,不要被对岸的人看到,用新旗语!”
“喏!”
徐叔宝回身吩咐了几句,站在桅杆上的旗手随即挥舞起来令旗。
对岸,苏北军中。
一个举着千里眼的中年男人眉头皱了皱,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旗语?怎么和大隋水师的旗语不一样?”
孙英典坐在他身边,看了看这个中年男人:“西山先生,你说什么?”
看起来三十多岁,举止儒雅的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一些惯用的伎俩而已。郑秋的水师以为有大船就能在河道上横行无忌,我已经招募了数百水性极好的渔民准备,到时候凿沉他两艘大船,他也就不敢如此嚣张了。”
孙英典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后问:“西山先生……这次可不能输啊!黑旗军方解居然那般的嚣张,启用一个毛头小子指挥渡河,这一战若是被他们赢了,非但你脸上不好看,便是我也没脸在见人了!”
西山先生冷冷道:“我本以为方解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从这一件事就能看得出来不过是个浪得虚名之辈罢了。他无非是想用这少年来激怒咱们而已,也想用这法子逼着咱们在江边决战,他有水师,以为可以一战把咱们的队伍击溃,想的太美了些。”
“全靠你了。”
孙英典脸色有些担忧,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西岸
看到战船启动,高处的百姓们一片欢呼,那声音甚至盖过了战鼓的声音,这种场面即便是黑旗军的将士们也是第一次经历。从没有过,队伍出征,数十万百姓沿岸欢呼的事。士兵们心里的斗志都被这欢呼声召唤了出来,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
“定北”
方解走到杜定北身边站住,指了指对面的苏北军防线说道:“对岸是什么?”
“是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