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见方解回应自己,杜牧连忙挣脱开骁骑校的手说道:“在庆元,付正南让人将我抬着扔到了大街上,我在付正南大门外说了三日才说服他重新见我,然后答应上书朝廷帮助宁城主。在封平,我求见朱撑天的时候被他亲兵打了三个耳光,让我跪在大门外面,我就在外面跪了两天一夜,朱撑天这才见我。”
“那你就去外面跪着吧。”
方解摆了摆手,似乎又没了谈性。两个骁骑校上来架住杜牧的胳膊,将其拖出了大帐。
方解沉默了一会儿后吩咐道:“去请散金候过来,我有要事商议。”
……
……
吴一道进门的时候看了看方解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安。方解见他进来笑了笑道:“坐吧,待我将这些事批复了之后有些重要的事和你谈谈。”
吴一道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是身体有些不适。他在旁边坐下来,静静的等着。方解将手头的事处理完之后吩咐人送走,起身为吴一道倒了一杯茶。吴一道连忙起身接了道谢,方解对他笑了笑后走到门口负手而立。
方解不说话,吴一道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解才缓缓说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率军从西北回黄阳道的时候,没有侯爷你为我筹建好的朱雀山大营,我现在会怎么样。黑旗军一路南下疲惫之师,想在黄阳道打下一片根基不算难,但要想再有所发展难如登天。”
“那个时候,侯爷的一句话让我心里暖了很久。”
方解回头看了吴一道一眼:“侯爷说,你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心里就好像烧了一把火似的。”
吴一道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个时候,确实如此。”
“现在呢?”
方解紧跟着问道。
吴一道回答:“现在也是如此,货通天下行所有人都在为黑旗军做事,从我而下,都是如此。”
方解走回去坐在吴一道对面,停顿了一会儿后说道:“其实对侯爷,我心里的感激从来不曾减少过。以侯爷的实力,以货通天下行的实力,无论选择谁都不会失败,或许会比选择我更顺利一些。我很多的决定都和侯爷的想法相悖,这一点我知道。侯爷一直却一直维护我,这一点我更知道。”
吴一道长长的舒了口气,忽然抬起头说道:“朱雀山大营里确实出了些事,但和我无关。”
话已经说到这,方解知道也无需再隐晦什么了。
“从南下之后,大营里似乎就有些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