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北蛮王低着头将手放在胸前:“尊敬的神使,包括我在内,北蛮人都是你的仆从。”
谢先生哈哈大笑,眼神里有些得意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最前面向前了呜呜的号角声,并没有什么规律,谢先生听到之后脸色立刻一变。以牛角示警是他才教给北蛮人的,北蛮人还不懂得号角声长短代表什么意思,他们只知道遇到危险就使劲的去吹。
“前面遇敌了!”
一个身穿铁甲带着面具的骑兵对谢先生说道。
谢先生点了点头,看了北蛮王一眼吩咐道:“不要让队伍分散开,我没指望你聪明些学会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但我希望你能记住刚才说的话,如果你不能对我的话做到绝对的服从,那么明天坐在这个石床上的人就不会再是你。”
说完,谢先生打马往前冲了出去,他随身亲兵那几百骑跟在他身后,朝着前面冲了出去。
北蛮王坐在那里眼神有些呆滞,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一把将金杖抓过来抱在怀里,抱的那么紧。
……
……
谢先生有些头疼,很头疼。
这些北蛮人简直太笨了,出发之前他特意交代过,前面探路的队伍最少要与后面大队人马拉开二十里的距离。这样一旦前面的队伍遇到危险可以给后面大队人马足够的时间准备,可现在……前面探路的北蛮人和后面的大队人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归拢在一起,队伍散乱的行进,而侧翼行军的两支队伍也都回到队伍里,羊群一样往前走。
所以,当突袭到来的时候这些北蛮人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更何况,来的是他们畏惧的汉人。
陈定南和夏侯百川各带五千轻骑,奉了方解的命令击溃北蛮人两翼的队伍,为后面主攻大军清理隐患。可陈定南和夏侯百川到了之后才发现,北蛮人已经自己把自己的队伍弄乱了。出发前谢先生说干了嘴巴让他们保持的阵型,而此时早早的就变成了一盘散沙。
于是陈定南和夏侯百川带着两队骑兵开始来回在北蛮人的侧翼骚扰,队伍如风一样在北蛮人两翼来回切割,每一次擦身而过都会将北蛮人的队伍狠狠撕下来一层。不会用弓箭的北蛮人在骑兵可以保持着距离的屠杀面前显得束手无策,一旦他们冲过去,那些该死的骑兵立刻再次拉远距离。
北蛮人的队伍就好像一个臃肿的人,穿着很多件衣服。而黑旗军的骑兵在外围这种贴边骚扰的战术,就好像在一件一件的把这个人身上的衣服脱掉,这样的消耗虽然缓慢,可对北蛮人在心里上的打击更加沉重。因为北蛮人会悲哀的发现,他们只能被杀却没有办法让敌人也付出生命。
那些才学会爬上马背的北蛮人急的团团转,他们无法控制战马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做。
方解在距离北蛮人队伍大约三里外的高坡上,用千里眼观察着远处的战局。
谢先生的第一个没想到,就是黑旗军的行动速度会这么快,居然连夜不停的向北进发,比他预计的交战地点要向北移动了至少一百里。以至于北蛮人虽然这次南下超过五十万人,可才一交手就陷入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