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医生从里头走了出来,她就再听不到身后的声音了,病房里的那个人还穿着演出时的那件外套,艳丽的红色灼人心口,眼睛上却格格不入的蒙着一层纯白的纱布。
看久了,才觉得那抹无瑕的白更与他相衬。
他赤着脚踩着木质的床架,像是个孩子一样安静。
即便是年三十晚上的医院也依旧人来人往,苏木苡带上门,把所有喧腾和纷扰都隔绝在了那道门之外,她走近他,浓烈的药水味就扑面而来。
“对不起,本来想让你和家里人过个好年的。”
屏息间,嗓音从空气里掠过,直抵她的心头。
还好他蒙着眼睛,不然就又会把她眼里兵荒马乱的喜欢看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