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ephisto,在基督教神话里,这位先生是地域七大魔王之一。邪恶,但并不缺乏魅力,“理论都是灰色的,唯有生活之树常青。”,这样的句子,便是这位魔法及*魔王送给世人的警句。这位能够在天空飞舞的魔神,对于天文,占星及气象学的知识相当丰富,又善操火炎和幻觉的法术,除了会利用法术造成人类五觉的幻觉外,对于改变大自然的气象才很拿手。坐骑为一双头龙的马车,到处诱发人类的*。
如今,这是一个机构的代号,这个机构的负责人叫梅塞施米特,当然,目前他手下只有寥寥几人而已。这位先生背叛他的祖国的原因是很偶然的,一场桃色的纠纷使得他在德国乡下的家成为一片废墟,而他的家人也全部丧生。
之所以选择东方那个古老的国家,梅塞施米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欧洲没有容身之所,盗窃出最新型战列舰的图纸也使英国对他关上了大门,最关键的是,他不喜欢英国人。而美国呢?这个该死的合众国如今正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远离喧嚣的欧洲。正巧,远方的中国人似乎正表现出一种活力来,这最终使得他选择来到东方。
当然,中国不是他的祖国。在墨菲斯托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祖国,他只想生存,只想获得金钱和享受,当然,他还想证明自己。所以,在中国呆了两年,为了获取信任而必须经历的两年之后,他的欧洲计划获得了皇帝陛下的认同,在获得一大批经费之后,如今的他在伯尔尼拥有了一个合法的身份。当然,他的相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经历了人生的重大转折之后,梅塞施米特先生突然发现值得自己效忠的只有金钱,以及自己本身。当然,他很感谢中国人,如果一定要说还有另外一种感情成分的话,可以说还有一点点的恐惧。因为中国人掌握着他的一切。
尽管他的顶头上司善耆是个正派的贵族,但是短短的接触下来,梅塞施米特发现这位尊贵的王爷对于这一行有着惊人的天赋,精细,过目不忘,直觉敏锐,话很少但基本都直刺问题的最关键处。当然,他的性格太坦荡,所以,他只能胜任负责人这样的角色,而不适合亲自冲锋陷阵。尽管他尊贵的身份可以给他带来最好的掩护。
在欧洲的前两年,这个机构的第一个使命是在欧洲站稳脚跟,收罗但不是很积极的收罗欧洲各个主要国家的不得志人士,这些人都只知道他们受一个叫做墨菲斯托的人的领导,但是没有人知道自己到底在为德国人,英国人,还是法国人俄国人服务。
我给梅塞施米特的长期任务,其实是收集英国的新战列舰计划,皇权级的出现仅仅是宣告了战列舰时代的来临,但是战列舰真正成为海上的霸主,却要到新旧交替的十年之后,无畏级的出现。所以,在这些年里,我需要用这些地下的手段来弥补中国设计能力的不足,使得在这一批人才的培养的空当期内,不至于被世界甩得太远。当然,这种忧虑是因为我能预感到英国人将渐渐开始提防我和我的国家,以后一定会不再向我出售最先进的武器。
而现在,我给善耆的命令是在欧洲搞出点事情来,使得英国人法国人俄国人将他们的视线从远东的战局中挪开,以免我在日本的行动在没有达成我的最低目标之前就被欧洲人的干涉所打断。
正巧,黑海边上的一位朋友帮了我的大忙。
索菲亚,这座拥有着两千七百多年历史的古城,正处于这一年里最炎热的季节,却挡不住城中热闹的人群。
古城里最巍峨的建筑——东罗马帝国皇帝查士丁尼一世兴建的圣.索非亚大教堂正俯瞰着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的人流。人流的汇集地,却并非是这里。他们的目标是王宫。
理由很简单,这座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建筑,是一座东正教教堂,而王宫里,正要进行这一项天主教的洗礼。
这个新生的国家的元首——斐迪南大公,正要为他刚刚满周岁的儿子鲍里斯,进行一场洗礼,以天主教的方式。千万不要小看这场简单的仪式,因为,这有可能给这个国家带来灭顶之灾。
空气中始终有着一股玫瑰清香的保加利亚,地处要冲,濒临黑海,南面便是宿仇土耳其跨越黑海而来的一部,君士坦丁堡对于保加利亚始终有着强烈的野心,仅仅在十几年前,他们还牢牢的控制着这片土地。所以,尽管土耳其已经无可避免的衰弱,但是对于保加利亚来说,那是一头恐怖的老虎。
而北面的罗马尼亚和周围的塞尔维亚,门的内哥三国,与保加利亚一样,均是受益于1877年那场俄土战争,获胜的俄军迫使土耳其人签订下《圣斯蒂法诺条约》,丧失了黑海西岸的大片土地的控制权。在俄国人的概念中,这里要出现一个独立的自治的保加利亚,当然,也是亲俄的,俄国的黑海舰队要想进入地中海有所作为,必须要有这么一片土地的支持。
但是这种状况是奥匈帝国和大英帝国不能容忍的状况,所以,保加利亚在俄国人与英国人和奥匈帝国的妥协中被分为了自治和半自治的两部份,这也使保加利亚人民从此有了一个渴望——恢复一个骄傲的保加利亚。所以,在这十几年里,尽管保加利亚人很感谢俄国人,但是也对俄国人自认为是保加利亚的主宰很不满。
所以,这个国家很脆弱。直到七年前的新大公,出身于萨克森-科堡家族的斐迪南大公,一个虔诚的天主徒。他坚定了保加利亚人民追求独立自主的信念,今天的这个活动,正是保加利亚向一直控制保加利亚的俄罗斯说不的重要形式。而在他的国家的东方,那片水域上,俄国人的舰队正虎视眈眈。
神父长满皱纹的手,慈祥的笑容,洁白的圣杯,飘着玫瑰花瓣的圣水。微笑的孩童的脸,圣水宁静的流淌。
“它是礼物,因为它是赠与那些一无所有的人;它是恩宠,因为它是赐予罪人的;它是圣洗,因为罪恶被埋葬在水中;它是……它是水洗,因为它洗涤我们;它是印记,因为它保护我们,且是天主主宰我们的标记。”,伴随着唱诗班圣洁的圣音,神父用神圣而慈祥的语调,宣告着洗礼的完成,从这一刻起,保加利亚的王储,将是天主的信徒。
与此同时,城内的花店里,梅塞施米特那有着几道刀疤的脸与他的身材极不和谐,扔下一个列弗,接过女店主笑脸捧来的花束,梅塞施米特微笑了笑:“不用找了。”
“可是先生。”,女店主夸张的看着那枚与法国法郎等值的金币,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这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