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谦树瞬间涨红的脸,顾校医觉得奇怪:“你怎么了?”他往窗外望一眼:“现在也不是特别热吧?”林谦树别开脑袋,伸手在颊边扇风:“我天生比较怕热,过一会儿就好。”

    倒是江易知听林谦树这么说,抬头向他投来一瞥,只是什么都没说,又低下头去。

    “好了。”顾校医包扎完,后退几步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手艺,“你们可以走了。”

    林谦树对校医道了声谢,正打算去扶江易知,没想到他自己先一步站起身来,行动自如地朝门口走,一点儿都不像是个伤患的样子。

    哦,腿没事,走得还挺好。林谦树站在江易知身后面无表情地想道。

    江易知走到门口,见林谦树没跟上来,转头看看向他,声音中还带着疑惑:“不走吗?”

    “是啊,”林谦树呵呵一笑,“我打算留在校医室悬壶济世了。”

    江易知的手握在门把上,眼中闪过困惑神色,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林谦树突然生气了。

    顾校医打了个哈欠,嫌弃地推推林谦树的肩膀:“可别,我怕严主任骂我带你不务正业。”

    林谦树被推着往江易知的方向走了两步,正好走到江易知身边,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林谦树刷的一下扭过头去,小声哼哼道:“走这么快是想看门口人还在不在啊?”

    虽然林谦树的声音小,但还是被江易知听到了。

    “门口?”江易知打开门想起方才两人谈论的话题,眉头又蹙起,“你是说汪思妤吗?”

    林谦树轻声哼哼:“我说我自己。”他说着说着也觉得这些话好似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那般,哪儿哪儿都透露着让自己也不自在的感觉。

    一定是校医室风水不好。林谦树把锅甩给校医室,快走几步离开这个“大凶之地”。

    “木头,”江易知从后面追上他,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解,“你今天有点奇怪。”

    林谦树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一下子从原地蹦起来:“我哪里奇怪了,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江易知还没开口,他就急急忙忙地继续说道:“我现在只有高一的记忆,我高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你觉得奇怪肯定是因为我在你面前没有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江易知正欲说话,走廊尽头响起了喧哗声。脸色难看的两人立刻各自往旁边避了一步。

    不多时,一群穿着篮球背心的运动少年出现在了走廊过道上,少年们笑着闹着,声音大得几乎能掀翻整个屋顶。在这群少年的正中央走着的是江易行,他仍旧是那副懒洋洋的神情,右手托着篮球时不时秀一秀单指转球的技能,浑身散发着bkg的气息。

    “林哥!”雷达眼睛亮,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林谦树,兴奋地冲他挥手。

    林谦树故意不去看江易知,对着雷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