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他便不要娶亲了,若不爱她,不喜她,不敬她,不惜她,娶她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帮他承受业果,他于心何安。
若他在意她,喜欢她,娶她反让害她了性命,他又于心何忍。
如若真的如此,那他便一生不娶,也愿一生无子。
此事,舅舅也知,可是为何却要因此而来。莫不是真的要用了别人的命换他的命不可。
而此时,在皇帝的御书房之内,皇帝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桌前,也是握紧。
“非是如此,非是她?”
“是的,”净空大师仍是慈眉善目,身上也是带着寺中梵香,望之,必是令人心生祥和,就连他的声音也都是如一阵春风般,大智大慧,大慈大悲。
“确实这到是良配了,”皇帝拿过了一边的笔,再是写起了圣旨,“其实若说身份,她是配不上他的亲侄儿的,可是若说……”
“算了,”净空大师说是她,“便是她吧。”
“多谢圣上体谅。”
净空大师双手合十,如若不是为此,他也真是不会端站于这里,这俗世最为华贵之地,也是最为的污秽之处。
“大师言重了。”
皇帝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虚扶起了净空大师,“您是得到高僧,听您一袭话,必会孤茅塞顿开。”
净空大师再是一礼,他并无干预宫中之事,他只是方外之人,一身只为佛学,一心只会度化,佛度有缘人,而眼前这个,显然是与佛无缘。
当是净空大师出来之际,便已是见了洛衡虑站在外面,长身玉痒痒,衣诀翩飞,却是端的一身的冷清,半生的流离。
净空大师走到了烙衡虑的面前,“你都是知道了?”
“是,”烙衡虑点头,“舅舅为何瞒我?”
“我并未瞒你,净空大师笑道,只是时机到了而已。”
“舅舅是算准了我快要离京了吧?”
“是,”净空大师到也不打狂语,本就是如此,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侄儿马上便要离京,这一去又是几年的时间,等到再是相见之日,他也都是娶不人成不了亲,再是赔上半条命了。
“舅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