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河呢?”
宋瓷着急地指着南头问。
她的鱼虾田螺小龙虾!没水怎么行?
宋春安给她压压帽檐,不叫日头晒到她的小下巴。
“河在呢,就是天干水少,河瘦了,得靠近才能看见。”
河瘦了?没水了?那鱼虾怎么办呀?
宋瓷抿紧小嘴,强烈的怨念自睁圆的大眼睛里流泻而出,叫人无法忽视。
宋春安无奈笑说:
“闺女,你别看我啊。你爹本事再大,也管不到老天爷下不下雨不是?”
说话间他心里咯噔一声,想起头晌去乡里路上那些自投罗网的蠢麻雀和兔子,不由得就去寻姑娘眼底。
他跟李胜男都是普通人,没那些个古怪的本事。
所以肯定是他闺女的功劳吧?
宋瓷无辜地跟他对望,然后特别善解人意地点头,抬手拍拍傻爹的脸颊。
“不是爹的错。”
天不下雨的罪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担的。
常见的有古代皇帝下罪己诏,她爹咖位还不够。
宋瓷被自己的脑洞乐到,弯起眼睛笑。
就她爹这个惫懒的性子,真当上皇帝,也必定是个昏君。
“我闺女疼我。”
宋春安见闺女乐了,也松口气。
想跟小娃娃讲通道理,那是大人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