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子一米六出头，并不高。
踮起脚尖，仍有些艰涩，在板块上演板抄题，定睛一看还是英语板书，标题是：虚拟语气。
苏慕善转过头看到了他，没讲话，脸微向后偏了两下，示意他进来。
谢臻这才收回目光，阔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刚放好背包，女生逆着光，也从讲台上下来，她在后面坐下来，连挪椅子的声音都很轻，慢慢没入空气里。
谢臻压根没把陈一昂那货的胡言乱语放心上，自然而然，不觉得自己和苏慕善有葛藤。
他坦然回头，敲了敲她桌子，“第一节不是语文吗？”
“换课了，”苏慕善微微抬头，轻咳一声，声音小却有力，“……别说了，裴老师要进来了。”
见她爱答不理那样，谢臻不再自找无趣，转回去。
裴安琪果然进来了，脚下生风，边走边说出了那句“good”的标志性开场白。
谢臻听到英语就犯困，刚打了个哈欠，裴安琪切换了中文，可伸缩教鞭指着黑板，“大家先把虚拟语气的笔记抄一下，等会儿我们展开讲啊。”
他撑着下巴，抬起眼皮随便一瞅。
字迹工整，行草清秀之余，不失笔触风骨，字倒是随她，柔里着刚劲，像遇风只会短暂弯曲而不会伏折的劲草。
不过她写字什么样子关他屁事？
谢臻没再听课，一节课睡了过去。
第二节是数学，上课前贺惟拿着昨天下午模拟考试的套题，分给前排的几个人一起发。
秦思思拿的那一摞刚好是他们这片儿的，她着走过来，“谢臻，牛啊，你都能考120。”
谢臻皮笑肉不笑，拿了过来。
秦思思呵了一声，走到他后面，声音柔下来，“善善，你这次数学发挥得也挺好呀。”
女生淡淡：“呃，还行吧。”
谢臻回头站起来，靠着桌子，“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