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就要死了,要含冤而终了,我的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痛又不知痛,就一直在滴血在枯萎。”

    “如果他死了,我也很难再活下去,我宁愿要死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李文芮连连磕了九个响头,涕泪交加的说:“母后,文芮求您放过他!”

    蓝菲紧握拳头,质问:“你为何一直求哀家放过他,难道你心里早已认定,杀害皇帝的幕后主使是哀家?”

    李文芮勇敢的回视她:“没有您的允许,法师怎能在偏殿胡作非为?臣妾没有证据,却直觉是您授意或策划了这起事故。”

    “你打心底里认为哀家是坏人?”

    “臣妾只是觉得您和皇上已经对立,或许您会不择手段的打败他。”

    “那你认为哀家为何要利用赵嘉佑?”

    “臣妾不知,按理说,如若法师当真有操控他人意志或行为的力量,母后应该优先选择嫁祸于旭亲王或广郡王。”

    李文芮斗胆的说:“母后真想打击赵家,最好的便是操控赵国公来杀人,而不是他的儿子。”

    “如若嘉佑当真是被冤枉的,赵国公得知真相肯定会与母后势不两立,所以臣妾不知母后利用嘉佑的原因是什么。”

    蓝菲眼神犀利的盯着她:“你果然还是哀家的聪慧贤惠儿媳妇。”

    “还请母后勿要见怪臣妾。”

    “那好,哀家就跟你讲个明白。”

    蓝菲身心疲惫的说:“当晚理应是旭王行刺陛下,好让天子毙命、王爷败落,我们蓝家如日中天。”

    “可惜啊,赵嘉佑自己惹祸上身,吃下了我们准备给尹明锘的蜜饯和汤水,也就中了法师的邪。”

    “法师并不知替罪羊变了,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时机做起了法事。”

    “我们发现赵嘉佑的一些异常神态,虽是猜到了端倪但也并不打算终止任何,因为那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过了元宵节,旭王就会离开金陵成为西南督军,而赵家也确实叛离我们加入了皇族一党。”

    “既是如此,利用赵嘉佑来杀了尹元坤,倒也不是不可以。”

    李文芮看着她风轻云淡的讲述这一切,悲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