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初手足,见字如面,祝愿妆安。”

    “距离虽远,你与大魔王的婚事也已传至我耳边,我深感震惊和遗憾。未能在你身边作陪,我很抱歉,但愿你早日脱离苦海,不再为情所困。”

    “父兄做法或有不妥却能理解,希望你早日放下,身心得以康健,日子更加自在。”

    “海天在望,不尽依迟,奚栎致上。”

    这次来信,蓝奚栎没有把“他”的事情写下来。

    向晴初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时机不适才省略了关于她情感方面的情况。

    自打那日从西南离开,向晴初就没有笑过。

    以前她不苟言笑是因为性情,现在却是因为心情。

    蓝奚途和蓝奚迷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多次跟她解释、道歉,但都只是看见她黯然神伤的样子。

    似乎完全没有办法令她开心起来。

    说是原谅了他们又好像不是,说是没有原谅他们却又不像。

    她已经不再生气,也并非心如止水,就像是看穿了、想通了、伤透了心一样。

    她每天的精神都很足,却又像是对什么都不上心,无欲无求却又认真执着,并没有散漫颓废也没有斗志昂扬。

    虽然她一直都没有表现出她对任何人的想念和关怀,但大家都能察觉出她一直都有想念和关心某些人。

    蓝拥没有派她去领兵打仗,甚至没有要她参与军事部署。

    她也没有任何怨言或窃喜,日复一日的过着从前那种表小姐的生活。

    不同的是,少了蓝奚栎和蓝奚洋的陪伴,她几乎都没有离开过西厢房,日间只要张檬陪着,与李文芯的来往依然不多。

    这次蓝拥难得要她去江陵完成任务,她很乐意出远门散散心。

    想到就快可以和蓝奚栎相聚了,向晴初脸上终于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张檬也很开心可以陪她一起去西原找蓝奚栎玩耍。

    遗憾的是,白马留在了西南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