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景阳钟,东王公不可能就这样放弃,眼下景阳钟生出异变,装作没看见,显然不行。
若真的有着凶险,不管不顾,最后岂不是成了一个糊涂鬼?这不是东王公希望的。
事态超出控制,东王公心中所有彷徨犹豫都烟消云散,而后化作一股坚定决意,就见东王公神念微转,融入到景阳钟中。
“轰!”
眼前所见,都生出巨大变化,恍若有无边混沌,就这般宣泄开来。
那混沌乱流,滔滔而转,肆意横流。
恍惚间,在无边混沌中,有金光喧嚣而起。
那金光若天刀一般,撕裂无边混沌,浩瀚伟力淌落,可溯万古诸天,那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带起一种慑人异象。
只见神光遍洒,映照一方神土!恍若可见,有一尊至高存在,自岁月中走来,那人无比强大,无远弗届,在天地万道中披荆斩棘,开辟出一条新道来。
有一轮神阳,灿灿若神焰,火光迸溅般,就这般升起,那带着向死而生的决绝之意,携带至高的法,像是彻底超脱,撼动了古今岁月。
那眸光幽深,万古如一,似是踏足禁忌,立身永恒中。
东王公看到这里,心中微顿,随后放松下来,那仅仅只是一点烙印,并非真的是景阳天帝复生。
一团金光,为道之显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那景阳天帝生命的延续,这种说法,并没有什么不妥。
景阳天帝虽然永坠,而大道永存!
“虽然景阳天帝曾显露的法,遭到天谴,就此被磨去,但雁过留痕,这到底是一尊大罗啊。”
“在景阳钟中,残存有这样的法,倒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在这之前,以我的实力,无法察觉,也无法撼动这样的法,故而只当不存罢了。”
“但现在,这法生变,不知因何变故,但的的确确是存在的,这倒是毋庸置疑。”
东王公眸光微转,没有轻举妄动,那景阳天帝的法,对东王公而言,有没有用处?这自然是有用处的,但要说有多大助益,还真说不准,至少不可能让东王公一步登天。
他人的法,到底只是他人的,那既是登天的阶梯,也是一种桎梏,是枷锁,走前人的路,只会陷入一种学我者生,似我着死的怪圈,唯有触类旁通,方能真正有所得。
“我曾悟出火里种金莲的法,这本身与景阳天帝的法,有很大关联,在我见识更多大道与法之前,却是不应该再接触景阳天帝的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