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有个浴室,林琛洗了个澡从便服换上了警服,林琛长相是属于痞帅的那张,所以穿上警服颇有几分港剧里帅气阿Sir的感觉。
“头发不吹吹?”乔伊见林琛顶着半湿半干的头发走进来。
林琛摇摇手:“没吹风机,就这样吧!这么大的太阳,出去晒晒就干了。”
“行,那走吧!”乔伊手指提起桌上的车钥匙,她的车是辆红色的吉普车,走到车前她把钥匙丢给林琛:“你来开吧!我偷个懒。”
“好。”林琛接过钥匙,稳稳当当地把车开出了大门口,右拐上路口,他随手打开车载广播,信号并不是很流畅,有些磕磕巴巴的,他随机换了个清晰流畅的电台。
乔伊懒洋洋的躺在副驾驶,撕开一根水果味的棒棒糖塞进嘴里:“等会到那边,不如我们去问问路知寒吧,看他知不知道那女孩住在哪一户,免得咱们还一家一户的敲门问。”
林琛一愣,摇摇头:“问他不等于白问,路知寒那个人不可能关心他那栋住了谁的。”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林琛微微转眸,见乔伊正用一种打量的眼光在看他。
乔伊动了动坐姿,将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林琛,有个事我很好奇啊,路知寒从小到大性格都这样嘛!“
“嗯,从小就这样,打我认识他那一天,这么多年了他性格一直都没变过。”林琛性格活泼好动,是街道里出了名的调皮鬼,和路知寒的性格是天差地别,他是团热火,路知寒就是座冰山。
“哎,你在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呗,你和路知寒怎么认识的啊,你和他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格,怎么能在一块呆那么多年的啊!”乔伊早在三年前就对路知寒和林琛的关系很好奇了,那时周队几句话就打发她了,反正大概意思是林琛把路知寒当弟弟,疼的很。
林琛轻轻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后开口:“当时我姐在路远开的画院学画画,有个周末的下午我去找她,我小时候吧,走路都是火急火燎的。我从外面跑进庭院大门,路知寒和他妈妈正从里面走出来,我一个没留神就撞了过去。路知寒后面就是台阶,他就那么滚了下去,幸好是三步台阶除了额头砸了个包倒没受什么重伤,我还把路知寒的牙给撞掉了。”
说到这林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那个时候才九岁,本来就是换牙的年纪,不过我当时挺愧疚的,专门给他赔礼道歉了好几次他就是不理睬我,后来我姐跟我说,那孩子性情冷淡的很,谁都不爱搭理。”
“我那个时候属于青春期,性格正是好强不认输的阶段,非要向我姐证明路知寒会搭理我。然后我就经常借着陪我姐来上课的由头去招惹路知寒,他啊,真的是够闷的一个人,画一上午的画,管你怎么吵他可以半个字都不吭一声。”
提到小时候的路知寒,林琛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容:“路知寒小时候对我说过最多的两句话就是,你走开,别碰我。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爱逗他玩,他嘴笨的很,又不会骂人,就只会眼神瞪我,别人瞧他性子冷怕接触,我一点都不怕他,反而觉得他挺可爱的。”
“大概是他后面被我缠烦了,也不赶我走了,我送他的东西他会收着,我叭叭叭在他耳边讲话的时候他也会回应我了,久而久之我们的关系就越来越亲近了。我发现他对我很依赖,而我似乎习惯了呆在他身边。”林琛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小,但乔伊耳尖的很,一个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原来林琛什么都知道呢!
乔伊和周醒醒对路知寒持有同样的态度,都觉得路知寒挺可怜的,小小年纪目睹父亲杀人,而后又被父亲抛弃,疼了自己多年的林琛因为姐姐的死也不愿待见他。
那时候路知寒才十六岁啊,一朝从什么都不缺的大少爷跌入泥潭,要靠自己养活自己,还会听见各种难堪的语言,甚至还被何有必欺负过几回。
有时候乔伊都分不清,路知寒到底是内心太强大,还是内心冷漠如草木,发生再多的事他似乎都不在意,可就是因为路知寒那份坚韧下的冷漠,才让乔伊和周醒醒对他有不一样的同情心,其实也有点儿心疼这孩子。
“老大说你以前把路知寒当弟弟疼,可路知寒并不是把你当哥哥看的,你难道对路知寒就没有一点……”
林琛迫切的打断乔伊的话,说话的口吻一瞬冷漠了起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