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招架不住。
榨汁机自动关了电，空气安静下来。
她忽而笑了声：“橙汁好了，我装一下。”
拿了旁边大号的玻璃杯，将果汁倒入其中，身后的男人似乎没有退步的意思，似有似无地贴在她背后，存在极其强烈。
思绪游离着，端着橙汁转身，手肘似碰到了沈未然，整杯橙汁猝不及防就全洒在了他身上。
商茶滞了一秒，立刻拿过旁边的毛巾给他擦：“抱歉抱歉，我太不小心了。”
毛手毛脚的，又不小心将人家衬衣给撩了起来，她没来得及尴尬，就倏然顿住。只是几秒，衣摆就自己落下来，却足够她看清楚。
肌肉分明的腹部，有一道疤。
沈未然温声问：“怎么了？”
“没关系的，我去换件衣服就是。”
没留意他唇角转瞬即逝的深笑。
商茶回过神，不动声色地笑：“没什么，你去换衣服。”
只是一道疤，不能确定什么。
可见到这道疤，她总是想起记忆里，少年的白色体恤上浸满了血。这也算是，她对大海恐惧的原因之一。
当年她被救起来时，已经不太清醒，记忆力的那人，也完全忘了样貌。可在她的脑海里，他性格不应该是这样。明明说话那么欠，长大后不可能这么温柔。
无论如何，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要试探一下。
“嗯。”沈未然点头，和她说：“你不用管，待会儿我来收拾。”
商茶“哦”了声，待他走出厨房，心不在焉地用手上的毛巾擦干净流理台。
脑子里不断响起那死神一样的少年声音：
“死了不挺好？”
“活着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