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清之又和叶云祯等了一柱香的功夫,楚望锦还是没有醒来。

    他心中多少有些急切,先不论别的什么恩怨仇恨、谜团疑问了,至少仁心院长老他们还在等着谷中的灵草,如果不尽快解决,不知会让多少人在病痛中多煎熬一阵。

    “他大概多久才能醒?”

    “大概再过半盏茶的功夫吧,道长稍安。”

    这答话的是一位挺年轻的叫阿津的小厮,涉世不久,并不认识展清之。

    展清之想了想,问了一句心中最近一直有些惦念的事情:“你可知道妙姑娘,她现在何处?”

    阿津眼睛转了转:“蓟城的那个妙姑娘?”

    “是。”

    “并不知道,最近太忙乱了……不过这种情况还能去哪儿啊?”小厮说,“道长若是想借机带她走,以此追求妙姑娘的话,那实在来晚了些,不是时候啊。”

    “哦?”展清之问,“莫不是她已经订了亲?”

    阿津觉得这是什么笑话一样:“这种出身的女子哪会那么轻易的定亲。”

    “明镜台上已有仙师下来。说不定……”他眯了眯眼睛:“道长可知道楚老板的女儿正在追求一位姓展的道长。”

    “……”展清之一时间心中有些复杂难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与妙姑娘有关?”

    “自然是有关的。”小厮高深莫测地道:“楚老板的女儿仙女之姿。对展道长十分用心。然而这位展道长却对她不冷不热,有人猜测,是这位展道长和妙姑娘牵扯颇多的缘故。”

    “……”

    叶云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跳上了旁边的一张木头桌子,正低着头把玩着那个小银环。

    “不过还有人说,更可能是展道长和叶宁安仙师是断袖。”

    “哐!”

    展清之的断鸿都掉地上了。

    “不过外人看的想的都是表象,不会像我这样想的更深一层,你想想……”阿津摇头晃脑的,几乎把头顶那帽子甩下来。

    展清之把多灾多难的断鸿捡起来,义正言辞地打断道:“不过都是些玩笑罢了,平、叶仙师儿子都十岁有余,怎会是断袖,假的,忒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