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似乎每一个生辰,都极致平淡,年年不变的,便就是那一碗长寿面,秦知章总也尽量会陪着她一起用,每一年的礼物都逃不过文房四宝,亦或是时兴的一些首饰,那是秦知章命秦恪上街上问的。
直到遇见蒋岑。
第一年,他大张旗鼓地将整个京城的戏班子都请了回来,还做了礼炮,不知道的以为是老太太过寿,足足惹得好些人送来了寿礼。
蒋齐氏比谁都懵,端是命了人一件件送回去还赔着笑脸,十足尴尬,蒋岑却是还立在门口拦了一道:“祖母,这坠子你不要,青儿却是最合适!”
“混账家伙,这是合适不合适的事情吗!”蒋齐氏扬了拐棍就要打过去,是秦青赶出来将人拉了,这事儿才算是过去。
只是这么一来,这戏也实在是没得听头,嫁进蒋家的第一个生辰,蒋岑被她关在门外,跪着拍了半宿的门。
秦青毕竟是新媳妇儿,实在也做不出来太绝的事来,不过子时便就还是开了门去,蒋岑本是就着木通的手往嘴里塞点心,这门突然开了,遂就一脚将人给踹了。
踹了便就算了,蒋岑复又义正言辞道:“你这人怎么回事!爷说了不吃不吃,非要塞,爷负荆请罪呢!你这叫夫人怎么想!”
木通忙不迭点头。
这般拙劣的表演,秦青都懒得搭理,只瞧他仍旧穿得单薄,这才淡声道:“进来吧。”
蒋岑呲溜一下就挤了进来,抬手就给门关了,跳着脚要上床去,被她提了耳朵拎下来。
“错了没?”
“没错。”蒋岑答得很迅速,捂着耳朵坚持。
秦青被噎住,片刻才道:“你多大人了?做事这么没有分寸吗?!现在整个京城怕是都在瞧你蒋岑的笑话!”
“我给媳妇过生辰,怎么就不对了?”
“还狡辩?!”秦青提声,“你怎么不出去问问,这般大的阵仗排场,便就是亲王都少有,你当真不知祖母为什么生气吗!”
“就是多几门礼炮……”
“你还说?!”秦青抬了手,不想下一刻就被人给抓住了。
蒋岑:“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就是想给你演示下什么叫死鸭子嘴硬么!”
“那就闭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