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说完又看向边上的荣皇后:“娘娘此行下策。今日娘娘入陈府,便就是往后她入得宫中,也不见得能当其用。”
“本宫行事,自会善后。”
“希望如此。”陈宴一抬头,竟是不再理会,反是瞧向一边立着的陈怡榕,“你先回去吧。”
陈怡榕是逃也一般离开的,心中惴惴,犹如揣了惊雷,身边自小伺候的兴珠守在门口,扶住了她:“三小姐怎么了?”
她说不上来。
兴珠又行问道:“三小姐不是被老爷叫去书房了么?怎么这般脸色?”
“兴珠。”陈怡榕叫了她一声,却在对上她的眼神时,终究咽下,“没什么,回去吧。”
那一晚,她早早就睡了下去,却是快近后半夜的时候,闻见窗外一声轻叹,她倏地就翘了起来,瞧见那月下剪影。
四周静悄,她披衣下地,立在门后半晌,才下定决心将门打开。
二哥在月下显得越发皙白了些,听得门声丝毫也不意外,或者说,似乎他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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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她没有睡下,是特地来等她的。
“二哥。”她立在檐下唤他。
陈宴没回头:“过来。”
陈怡榕怕他,现在更怕了,可是他的命令她不敢不听。她缓缓往前,终于转过轮椅,停在了男人面前。
“你有问题要问我。”陈宴坐着,便就抬眼看她。
可陈怡榕觉得,他从来都不曾仰视过任何人,他很笃定,所以这句话不过是一句陈述。
“二哥说的是什么?”
“你不会骗人,尤其是我。”陈宴笑了笑,这一笑,却是让她愈发害怕。
陈怡榕咬唇,揪着衣摆喏喏道:“我只是……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