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制成八十一道阵基符箓,赵昱都不知道一个月够不够。
毕竟,制符的成功率,远远没到百分之百。
除了别院的阵法,治理大河,也要用到符箓。
大河水患,在于泥沙俱下。泥沙堆积,致使土炁阻塞水炁,由是酝酿成水患。赵昱打算制聚土符——土元符的一种应用变化,以之埋藏在大河沿岸。以聚土符成聚土之阵,从大河之中,将土炁引走,从而解决水炁阻塞的难题。
当然,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跟沿河筑堤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差别。要从根子上解决大河水患,还得从上游着手。
暂时赵昱不考虑。
所以赵昱要制的符,不在少数。
于是土院之中,偶尔有火光,偶尔有水光,偶尔又有青炁,五行各色交相辉映。
木院,张灵正与蔡琰低声说话。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昭姬妹妹的音律真是出神入化。”
张灵目中异彩连连:“可以教教我么?”
蔡琰嫣然一笑:“可以呀。”
对于蔡琰而言,大概如今的乐趣,除了看书,就只有抚琴了。
每日里不弹奏几曲,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小春小秋,还有小丫小鱼,四个丫头就在一旁,双手支着下巴,非常享受的倾听。
张灵或许也是个极为单纯的人,或者说从她懂事以来,就没有接触过太平道之外的东西。虽然这养成了她极为淡然的心境,但实际上这种心境,非常脆弱,因为不曾经历过红尘的磨练。
之前午饭过后,她陪着蔡琰说话,随后在木院听蔡琰抚琴,一时心有所感,觉得这似乎很有意思。
对于女人来说,也许不论古今,私下里谈话的时候,总会说到男人。
于是就说到了赵昱。
两人各抒情怀,一个说是被赵昱俘虏的,一个说是被赵昱强行从长安城带出来的,一时间你也抱怨我也抱怨,但实际上到底是怎样,只有她们自己最清楚。
至于如老张、王婆、蔡伯他们,也是闲的很。王婆还好,没事做做女红。蔡伯跟老张,就难以说到一块去。蔡伯虽然也是仆人,但却是跟了蔡伯喈几十年的老仆,文化素养不低。至于老张,则是纯粹的普通百姓人家,大字不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