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妖君大人玉手的东风,锦玉本来疼痛不已的眼睛好了许多。
君衍的这双手,好看的如同用玉雕出来的模子。
不似女子的柔若无骨,也不像男子的虬劲有力,手指修长,绵软不粗糙,秀雅里透着半分刚劲,指尖细腻,指甲莹玉,泛着淡粉的光泽。
单就一双手,也若妖君大人整个人那般,如芝若兰,玉雪凌霜。
锦玉将妖君大人如玉的双手自脸上拉下来,好奇地翻看:“君上这手,真是神奇啊~又好看,又好用~这究竟是怎么生的呢?”
君衍略挑了半边眉头:“好了?”
这条蠢鱼十分的好打发——只要吃饱喝足身上略舒适些,便开始神思不属,想些不着边际的杂事,不缠人也不烦人,只自顾自的好色惫懒,没心没肺。
云扶还说这蠢鱼怕他,但他若瞧见这会子正拉着他的手上下摩梭颇不规矩的小家伙的话,估计那句话就不会再出口了。
她抬起的小脸儿上没有半分害怕的神情:“有君上在,是好得快些。”
君衍任她握着一只手,拿另外一只托了下巴,这才顾得上转身瞧着在笼子里脸和身子都被挤压到扭曲的狐狸。
静静地又欣赏了半盏茶的时间,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微点了点,不断缩小的笼子才算是停了下来。
笼子里的狐狸现在已经被灼烧的几乎全秃了去,身上漂亮的皮毛不见了,只剩下一道道焦黑的皮肉。
四条原本健美的长腿,现下委屈的在笼中弯曲着,不知道是因为笼子缩的太小腿无法伸直,还是已经被笼壁炙烤的根本站立不住。
“本座向来不喜欢说些个废话,趁现在我还有些耐心,你自己说出来的比较好。”
妖君大人终于对着惨不忍睹的狐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与同锦玉说话时的随意不同,妖君大人开口时任谁也能听得出话里的冰碴。
狐狸这会儿已经痛得浑身都麻木了,若不是有这笼子卡着,估计她一定会原地瘫倒下去。
妖君大人做事太出乎意料,将她带回府却半句话都不曾问过,仿佛带她回来就只是为了折磨她,对于她做下的事却并不在意。
若是真的不在意她做过什么的话,那她是生是死对妖君大人来说,可以用四个字形容:无关紧要。
所以,直到妖君大人这句话开口之前,她都是没有活下去的价值的。
这会儿听到君衍让她说话,不啻于天籁——对方想知道自己掌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