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脸憨厚的记名弟子此时却是一脸的歉意,上前对陆正道:“他们两个胆大妄为,得罪了师兄,所以我们大家才一起将他们绑了来,让师兄您出气。”
陆正听得一头雾水,道:“我又不认识他们,连他们两个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得罪我了?再说了,就算是有什么事,好好说清楚不就行了,干嘛要这样绑着他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快说清楚!”
那人道:“师兄还记得前几天,屋子周围被人洒满牛粪的事情吗?”
陆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因为这个事来的,于是冲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闻言,立刻凑上前来,冲陆正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师兄,小的叫伍迟。”
陆正见他长得憨厚,但言行举止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谄媚讨好,皱了皱眉眉头道:“伍迟,你的意思是这两人就是在我门口撒牛粪的人吗?”
伍迟道:“正是他们,他们都是亲口承认的。”说着,走过去冲两人分别踹了一脚,喝道:“陆师兄问你们,是不是你们两个一肚子坏水的东西在师兄门口撒的牛粪,还不快说!”
那两个记名弟子被五花大绑着,自然躲不开的他的脚,登时被踹得滚在地上。两人拼命昂起头瞪了伍迟一眼,然后又将头扭到一边,很不情愿的说道:“是。”
伍迟当即又上前踹了两脚,骂道:“混账东西。大声点,是不是?”
那两个记名弟子脖子涨的通红,又各自大声说了一句:“是,是我们撒的牛粪,陆师兄,我们对不起你。”
伍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回身对陆正道:“师兄,他们也都承认了,你看接下去是要怎么发落他们?”
陆正当初一忍再忍,但这帮记名弟子却三番两次欺负自己。甚至将他的锅砸烂了。的确让他感到有些气愤。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也想到这些记名弟子也不过因为慎虚师叔对他们不好,所以对自己恶作剧罢了,在六辩的劝解下。加上自从那锦衣少年施展蝶梦神通。将他心中一个恶念化为了那一个恶梦之后。他早就对这些记名弟子不生气了。
于是陆正道:“发落就不必了,我也不是这不及天的执掌,只不过是跟你们一样的记名弟子。说起来你们都是比我先到这儿的。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你们将他们松绑吧!”
哪知此话一出,伍迟却道:“这可不行,他们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就得好好惩罚他们。依我看,他们是用手撒的牛粪,就打断他们每人一只手吧!陆师兄,你看怎么样?”
陆正一愣,没想到这个伍迟说出这样的狠话居然还是如此的平静,更是不明白怎么自己都已经说原谅了他们,伍迟还要打断他们的手呢?
伍迟不知道陆正心里所想,他见陆正不说话,便以为他是答应了,当下脸上一喜,冲着那些记名弟子道:“这两人对陆师兄不敬,胆大包天,竟然敢在陆师兄门口撒牛粪,现在将他们的右手打断,以作惩罚,你们都看清楚了!”说着,一使眼色,当即有两个手持木棍的记名弟子抢出,抡起棍子冲着那两个记名弟子打了下去。
陆正没想到他们说动手就真的动手,那棍子高高举起,落下去呼呼生风,看来下手极狠,是真的要将那两人的手臂敲断。情急之下,当即惊呼一声:“住手”,便直接冲过去伸手拉住那两人!
但陆正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在他的手拉上那两个人的时候,木棍已经打中那两人的胳膊,咔咔两声之后又是两声惨叫。两人的右臂给生生打断了。而同时那两个那棍子的记名弟子也被陆正一扯,竟然被直接扯得双脚离地,向后摔出去老远。
陆正回头一看,也是吓了一跳,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刚才那两个人加起来只怕有二百多斤,但自己就好像扔出去两只鸡一样,丝毫没有一点儿费劲的感觉。
顾不得深思,陆正俯下身去察看那两个被绑住的记名弟子,两人右臂上都有一道红肿,卧在地上不停的蹬着双脚,表情扭曲,显得十分痛苦。
陆正将绑住他们的绳子解开,他的动作很轻,但移动他们的右臂的时候,两人还是疼得叫唤不停。就在陆正的手摸到那两人的右臂之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两人的右臂内的骨头筋脉尽数被陆正看在眼里,只见两人的骨头都是臂骨从中间断裂,然后错位插入肌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