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狼狈摔下马,左脚先触地,没当场脱臼,只是崴了一下,本已是万幸。
哪晓得,是夜,这才和自己的新昏夫君同榻而眠第二日就“旧疾”复发。
嬛疼得不行,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瞪着蹲在自己跟前的“肇事者”,心下狠狠腹诽,他二人的生辰八字真如大巫所卜筮的那般大吉吗?
她怎觉得自己和这位赢太子就这般“不合”呢?
“莫瞪我,是嬛自己好端端要踹人踹塌围子的。”
“若非你惹我,我何故如那般。”足痛得厉害,本该是严厉反驳的指责声,也变得娇糯了几分。
“我如何惹你了?”秦玙一脸迷茫。
我明明都原谅你了。
“哼!”嬛气得飞了他一记白眼,他让她如何说得出口,解释自己并未曾受到过侵犯。
“说说,我如何惹你了?”秦玙执骜追问。
嬛这回真急了,不顾伤脚的疼痛,用右足狠狠踹了他胸膛一脚,将他踹坐在地毡上,左足上火辣辣的刺痛又逼出了不少莹莹泪珠,嬛脸颊晕着红霞,泣声叱道:“你混账,你小心眼,你不相信我,你质疑我的清白。”
秦玙先是一惊,再是一愣,复又释然,瞬间笑容溢满英俊的脸盘,起身蹲回嬛身旁,笑着提醒:“嬛再大点声,再大点声帐外的人都听到了。”
帐外一队巡夜士卒整齐的脚步声适时传入帐内,嬛窘然,低声咒了一句:“混账。”
秦玙眉眼带笑的继续推拿着木桶里红肿的蹄膀,轻笑着追问:“嬛……真不曾……?”
语落,在嬛再度抬脚前,眼疾手快按住她小腿,固定住,省得她又乱踢,疼得泪珠子又刷刷往下掉。
“淑女静而,动不动提脚踹人这习惯得改。”
嬛不理他。
秦玙也歇了调侃她的心思,一直扬着眉眼替她在水中推拿,擦干,复熟练的用布条缠紧,直起身子,将嬛抱上榻躺好,替她盖好被衾,自己则侧卧支首看着她问:“嬛左足先前受过伤?”这一晚总算说了句正经话。
“嗯,少时曾坠马崴了足。”
“嬛当真自小便威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