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餐回校的路上,她沿着月湖边走。
岸边柳枝飘摇,湖面波光粼粼。
经过一家茶楼,台上的老伯正拉着二胡咿咿呀呀的唱着吴侬软语,宣佳楹觉得好听,破天荒的就着湖边仅剩的一张八仙桌坐了下来。
服务生过来点单,她要了杯花茶,兴许是这几天没睡好的缘故,亦或是这花茶有助眠的功效。不出十分钟,她撑着脑袋,眼睛啪嗒啪嗒的眨呀眨,怪困的。
她的动作不知不觉从撑下巴变成了枕胳膊,再醒来颊边赫然印出了道红印子。
对面不知何时坐下一个男人,宣佳楹坐直身体面朝他,整个人睡得迷迷瞪瞪,眼睛也不会动了。
彼时,程景和正喝完一口茶,放下茶杯。
对视上她后,愣了一下,而后侧过头,手虚握成拳轻咳了声。
明明应该是个缓解尴尬的动作,宣佳楹却看到了他嘴边掩饰的笑容。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盯着人家看太久了。
她睡醒后总有盯着某处发呆的习惯,这看的若是个物还好,但要是个人难免不会引发误会。
她低了低头,抱歉的和男人解释了原因。
程景和表示理解,单手搁在桌上,身微侧去看台上的表演。
这次不再是老伯拉二胡,而是换成了一个民间乐队。
此时宣佳楹眨眼的频率极慢,眼中的焦点慢慢聚拢,才终于有功夫打量对面男人的模样——
五官优越,姿态闲适,不论是脸还是周身的气场,绝对是个让人一眼就惊艳的心动选手。
她这道视线说不上有多灼热,可也难以忽视。
程景和回过头,嘴角的笑意明显,难得这么有耐心的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说话:“看来还没有完全睡醒。”
宣佳楹的耳尖悄悄爬上了点红,她跟着男人刚才的视线,望到台上,实则是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看他了:“是还有一点。”
耳朵出卖了她的心虚,却依旧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程景和没有戳穿她的小心思,给她沏了杯茶,并不着急离开,同她一块看完了上午的演出。
隔天,宣佳楹按例送完餐后去城南影棚拍宣传片,出境是她和一辆某新起品牌推出的越野车。当然,越野车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