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不防他突然的动作,也愣住了。
她看向冀衡,嘴角还留着他指腹的触感,温暖又带着点厚茧。
冀衡顿时有一种被看破的局促感,急忙遮掩着低声解释:“脏了。”
过了会,白倾倾嗯了声,没再说什么,低头吃新的一条鱼。
一切就像没发生什么,不在意地揭过了。
只是白倾倾吃着鱼时,隐约感觉心口上也像是被什么擦过了一下,轻轻淡淡又消失无踪。
而冀衡取下烤好的兔肉时想,原来殿下的脸颊如此柔嫩,再重一点,就像是会擦破了。
白倾倾吃了点烤鱼和烤兔肉,很快便饱了。
冀衡一直给她递,基本没动过,直到她吃不下了,才快速吃掉了剩下的。
白倾倾去河边洗干净脸和手,看着渐渐斜落的日头,不远处茂密遮蔽的树影,猜测起猎场里现在是什么情况,皇帝他们是不是已经开始派人找她了?
在这片不熟悉的山林,他们不快一点来,等到天彻底暗下来了,就会有些麻烦。
冀衡不知去哪,打下了一大堆新鲜干净的叶子,全抱回来仔细铺在火堆边的树干底下。
虽然野外没更好的办法,但还是想要她能舒服一些。
白倾倾看见时还很新奇。她拉着冀衡一起坐了下来,抬头透过树枝的空隙看出去,还觉得别有一番景致。
冀衡就在她身边,心慢慢提起,又缓缓落下,最后变得无比平和。
他曾经在炼狱中熬过那么多苦难,活了下来,也许就是为了遇到她。能这么近的和她待在一起,就足够他愈合所有的伤疤。
冀衡低声说:“殿下别担心,属下会保护你。”
白倾倾收回视线,心想他可真讨人喜欢。她一笑道:“有你,我不担心。”
皇帝的人,还是没在天黑前找过来。夜晚的山林有些冷,冀衡时刻留意着火堆,怕白倾倾受凉。时不时又起身巡视附近,担心有什么野兽会靠近。
等到某一时刻,他突然起身,看向某处方向,仔细听辨一二后,蹲在白倾倾面前说:“殿下,属下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白倾倾正一脸困意,琢磨着回去就把二皇子下油炸了,闻言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