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衡却突然抬头道:“属下想念殿下。”

    其实他没有别的难捱,只是太想殿下了。想殿下的时候,心头像是被啃了一口,空落落的,又再一点点被填满。

    把话说出口后,冀衡按着胸口飞快跳动的心,逃一般地退下了。

    以下属的身份,说出深藏在心中的思念,这已是他最大胆的话语了。

    ……

    冀衡回到房中后不久,张太医就过来了。

    白倾倾也知道,以冀衡的执拗来说,许卫大概也是劝不住他的。

    又到这时候了,就想着暂且把人叫回来,让张太医帮他调理下身子。

    这是殿下的意思,冀衡就乖乖坐着,由张太医替他查看治疗。

    张太医一看他身上的旧伤新伤,就头疼。治一处,就忍不住说他两句。

    大公主殿下他说不得,冀衡他还说不得了?

    被张太医连医带念叨了大半天,冀衡自知不对,声都没吭。送张太医走后才脑胀地皱了下眉头。

    他都怀疑是殿下让张太医来数落他的。

    怕身上的伤药被他折腾坏,将一把年纪的张太医气到,冀衡难得安生了好几天。

    然而等药一揭,天没亮透他人影又在武场了。

    卓旭打着哈欠巡值时瞧见,也不知说他什么好。只能感慨一句不愧是年轻人。

    等他停下后,卓旭走了过去:“看出来了,你就是个躺不住的。”

    冀衡喊了声统领,解释说:“我习惯了。”

    曾经的日子朝不保夕。冀衡习惯了做什么事,都尽全力,拼尽所能。只要能够抓住他手里的那一点点微末的光亮。

    卓旭道:“克制些,殿下知道该生气了。”

    冀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