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一边说,一边走上前。下一瞬,她就顾不得问楚云梨话了,因为床上昏迷了近十天的温父,醒过来了。她捂着嘴,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但眼神里却满是惊喜,“他爹,你醒了
?”
温父有些恍惚,好半晌才回过神,“我这是怎么了?”因为太久没说话,他这嗓音有些哑。
“你晕了好多天,大夫都不知道怎么治。”说到这里,温母看向楚云梨,“枝枝,你爹怎么醒的?”
这称呼……大概是习惯了。
楚云梨不以为意,面色如常,“我刚进来,就看到温老爷的手指在动,然后你就进来了。”
温母不觉有异,只顾着惊喜地问他哪里不适,想不想吃东西,又飞快吩咐下人去请大夫。本来嘛,温父昏迷不醒却找不到毛病,大夫都说他身子没有哪里不好,像是睡着,只要醒过来就无大碍。
楚云梨退到了一旁,“既然看过了,我就回去了。”她转身就走,温母那边高兴不已,也顾不得挽留。
她走到了门口,刚好撞上了得知消息赶过来的李家人和温如席夫妻,她想起什么一般,回头笑道,“对了,我怎么听说温家的食肆卖掉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内外都是一静,下人悄摸的退开了去。
刚醒过来的温父很虚弱,但听到这话后,看向一脸茫然的温母,对着门口怒斥,“你个混账,给我滚进来。”
这混账自然指的是温如席,看来他已经明白前因后果了。
温如席瞪着楚云梨,“你故意的?”
“我只是好奇呀!我也不知道食肆和豆腐坊易主的事温夫人不知道。”楚云梨一脸无辜,好奇问,“还真是你偷着卖的?”
温如席沉默。
楚云梨又感叹,“好厉害啊!把爹弄晕了,家财卖掉给岳家还债……可见我输给李瑗茶是不亏的,虽说我们二十多年感情,但你对我从始至终只有利用,哪儿会这样贴心帮忙?散尽家财,更是想都别想。”
温如席再次沉默,这话是事实,两人一起长大,感情确实深厚,但若出事的是温枝,他大概做不到如此。想明白这些,温如席捏紧了李瑗茶的手。
李瑗茶被他捏疼也不敢吭声,哪怕这会儿有母亲和大哥在,也不敢吭声。
边上的李夫人本来想反唇相讥,但在看到温家夫妻二人难看的面色时,也沉默了下来,这个时候,他们说什么都不合适。
凝重的气氛里,突然屋中传来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原来是温父砸掉了温母递上的碗,“李夫人,此事你怎么解释?”
李夫人哑然,她没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