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长飞,你的盼头是什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迟迟没什么反应,卿云问道。
“我?我没有什么盼头。”
“没有盼头?”卿云表示不太理解。若一个人真的没有盼头,那他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呢?
卿云转头,便看见炎长飞那张淡漠的脸,渐渐也明白了么。
这个人常年住在这里,不问世事,不关心旁人,生活本就没什么意思了,又何来盼头呢?
这样想着,卿云不禁觉得,这个男子有些隐隐可怜……
卿云的思绪就这样发散,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记起,自己是来问正事的,便又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我现在身体好了许多,若是我以轻微的源力问兽,不劳损太多,应该没事吧?”刚刚被炎长飞拒绝了一次后,卿云知道不该再继续问下去。可她更不想这么拖着,否则不知何时才能知晓王都的情况。
炎长飞良久没有说话,待他再转过身时,直直望着卿云。
卿云能感觉到他眸中的一抹眼神,有些奇怪,有些复杂,似乎有责备,有无奈,有失望,总之,说不清楚。
卿云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
“我话已至此,你想问便问。出了什么问题,没人管你。”炎长飞的语气越发淡漠,甚至比卿云初见他时,更为淡漠。语气里,也听出了几分不好的情绪。
说完,他转身便走,再没有多说一句。
“哎……”卿云在身后叫了几声,“这个人真奇怪,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
炎长飞的情绪一向没有太大的波动,即便有,也不会轻易显露出来。卿云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天,一直都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是刚刚,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
每次一提起问兽一事,炎长飞都是一样坚决的态度。卿云叹了口气,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问。
……
到了晚上,卿云一个人坐在房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云儿,待我回来,我就向牟氏母亲提我们两人的事。”重华当初的话没来由浮现在她脑海里,紧接着一发不可收拾,他的样子,他的神态,往日的一举一动,都越发清晰。
思念如流水,想必就是这种感觉,一个人的所有样子,如流水一般浮现,延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