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知软洗澡出来后,江砚仍坐在她床边,没走。
小姑娘包裹得严严实实,就是头发湿漉漉的,用一个皮筋扎了个丸子头。有水珠顺着皮肤流下,被她随手一抹,擦掉。
江砚转头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天空,起身拿来酒店的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池知软抬头看他,倏尔说:“江砚,我明天就要走了。”
江砚正准备打开吹风机的手一顿。
池知软如今高二,放假并不是法定意义上的七天,她还得回学校上学。
江砚揉了把她的湿发:“知道了。回去好好学习,要是成绩掉下来了,家法伺候。”
池知软哼唧一声:“哪来什么家法?再说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找江叔叔和林阿姨告状!”
某人用特权用的得心顺手。
江砚手指拨开她的发,嘴角轻勾:“有仰仗了?”
“对。”池知软点点头。
他们都是她的仰仗。
吹完头发,江砚又拿来梳子给池知软梳柔顺。
江砚第一次做这种事,他觉得很神奇,同时他的心里又是安静的,刚才内心存在的一点隐晦心思完全没有了。
江砚站在池知软身后,手扶着她的头发。
梳着梳着,他内心逐渐柔软。
落地窗外霓虹灯闪烁,他放缓动作,察觉自己想的有点多。但没法不多想,他比她大,比她成熟,要承担的事情也不能逃避。
池知软任由他摆布,眼睛瞅着手机不停扒拉。
江砚觉得池知软不专心,他给她梳头发呢,这丫头竟然完全没有任何想要对他说的,于是他假装咳了一声。
池知软没听见,没在意。
江砚没等到某人的反应,又重重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