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你报个屁。”
他低低道“大姐,明人不说暗话,你就不要装了……”
“哦?”
“听你口音,不是南方人士。”
她扬起下巴“我是北方人,如何?”
“所以……你也是为了这个匣子来的,对吗?”
他将怀里的木匣送了送。匣子雕刻并不精致,甚至可说没有多余的花纹,规规整整一个方匣,周身密封无缝,只留有一个锁眼。从始至终,这木匣都随他左右,从不敢离身。哪怕伤重,也要拖着它。
“没错,我是为这个,”她承认道,“如果我要抢,你拦不住。”
“那你为什么不抢?”
“我不喜欢趁人之危。”
“哈……咳咳……”他苦笑道,“大姐,我没什么好给你的了,我有一个提议……”
“说。”
“我给你这匣子,你替我报仇,如何?”
“你开玩笑吗?”对方抱起胳膊,“你护着这玩意儿这么久,现在说给我就给我?”
“我只是被嘱托,必将将此物带回门派,谁晓得这东西会带来这么大的祸端!”他突然将那盒子狠狠摔出,半晌,颓然瘫倒,“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
盒子在地上滚了两圈,落到她脚旁。真是个结实的盒子,这么用力摔也没摔出一条缝。她抬起眼皮看看他,再看看那盒子。
“小子,今年几岁?”
“十六……”
十六岁,毕竟只是个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