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那紫袍虎目青年脸上顿时出现怒容,提高声音道:“小小周家,还敢骑在我们江州“不详”的头上,来问大妖你讨说法?谁给他的胆子?”
“莫说人不是我虎烈杀的,即便是,那又如何?”
“他们周家还想让我偿命不成?”
见他怒意盈于胸口,似是马上就要去寻那周家之人大打一场,绿袍老者赶忙出声笑着劝阻道:“山君,消消气消消气,且听大妖如何说吧。”
有他劝阻,紫袍虎目青年冷哼一声,这才作罢。
黑袍中年看了二者一眼,继续道:“若单只说那周家之人,我自然不会如此容他,但那周家老祖却是个厉害人物,连海皇都与他多有往来,甚至还道,周家老祖在百年内必会更进一步,达到灵族从未有人修成到的第五境。”
“这种人,我们得罪不得。再者,与周家交好,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海皇大妖的意思。”
听到这句,虽然心知他是在拿海皇当幌子,但紫袍虎目青年却不得不低下头颅,恭敬道:“谨遵海皇谕令。”
绿袍老者也是同他一样,俯下身躯,一脸敬畏之色。
看到二者的神色,黑袍中年很是满意,又笑着将二者扶起,道:“二君虽说是为海皇大妖办事,但,你们就一点也不好奇那只“四阶不详”的身份么?”
“从周家呈给我的证据来看,这只“不详”并非海族,而是实实在在的陆地四阶“不详”。”
“此贼心计之恶毒,简直令妖发指。他别处不去,却偏偏在我江州杀人,其意明显,就是欲嫁祸于我等。故我等怎可遂了他的意,替他背这口黑锅?”
“常言道,卧榻之侧,不容他妖酣睡,若是不将这只恶贼擒住,以后我江州的日子怕也不得安宁。所以还请二位莫要推脱,不辞辛劳,发动手下众妖寻找此獠,还江州一个朗朗乾坤哪。”
“大妖说的不错,虎烈领命。”紫袍虎目青年先是肯定了黑袍中年一句,而后反问道:“嗯......可若是此獠早已逃出了江州地域,又当如何?”
黑袍中年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笑道:“不会,此时距那恶獠行凶,才过去刚刚一日,即使他脚力再出众,也逃不出江州,除非他逃入海族地域。但海族“不详”一向仇视陆地,他敢入沧海,那就是找死!”
似是被黑袍中年的话语说服了,紫袍虎目青年也不再质疑,几人又谈了几句后,他便告辞而去。
而那绿袍老者却被黑袍中年给留了下来。
“主上,这虎烈可真是愈发放肆了,”看着紫袍虎目青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绿袍老者这才开口道,“他对您屡屡不敬,目中无妖,主上该降罪于他才是。”
黑袍中年神色微敛,不复方才的笑容,道:“我何尝不知他有取我而代的想法。咱们曾在……那位大妖手下做事的时候,他便仗着背后有妖,不将我放在眼中,如今咱们改投到了海皇门下,它认定我卖主求柔,心中更是愈发鄙夷,又怎会尊敬?”
“哼,若不是海皇不许我等随意出手,我早就将其一掌拍成两截,活生生吞吃下去了,岂能容它到现在?”
放了句狠话之后,黑袍中年这才觉得心中念头通达了许多,转而拉过绿袍老者的衣袖,嘱咐道:“柏老,那虎烈回去后,定会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因此,缉凶一事,就要落在你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