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竟是无理取闹起来,令景安帝更为放心,“昊弟,你怎么说?”
秦王冷睇顾惜宁一眼,沉声道,“臣弟想去封地。”
顾惜宁闻言,脸色更白,当着帝后的面就失起态来,“我不去!”
秦王双手负在身后,并未看她一眼。
瞧着这入宫谢恩,到是谢出个矛盾来,极得王皇后的心意,她拉着顾惜宁的手,到是一脸的心疼,“陛下,您先同王爷去母后那里,平鸾这里,就让我好生劝上一劝,她不是不讲道理的,待我再劝上一劝,她定能想开的。”
景安帝看向秦王,颇有些歉意,轻叹了口气,“昊弟,还是去母后宫里吧。”
秦王离开时并未再看顾惜宁一眼,到像是个冷心冷肺的,不知道半点体贴。
王皇后送了景安帝与秦王离去,瞧着顾惜宁坐在绣凳上拿着帕子在抹眼泪,令她心里更是放心,“平鸾,你这是哭甚么,好好儿的婚事,王爷他年少有为,陛下将你赐婚也是看重你。”
顾惜宁背过身去,抽泣了两下,纤弱的肩膀也跟着颤了颤,将自个委屈的样子都弄了个十成十,“娘娘,平鸾不想去封地,听说那都是未开化之地,我如何能去?”
王皇后当她小孩子般闹脾气,便劝着道,“如何有你说的这般?秦王封地乃是秦地,如何是未开化之地?你也不知道是听谁所言,竟把这话当真了。太、祖从秦地起兵,才有了这天下,秦地怎的就不好了?”
“若秦地真的好,岂能从秦地起兵?”顾惜宁杠起人来,半点不输,“娘娘,我想、我想留在京城,我不想去秦地。”
王皇后差点让她前一句话给弄得僵住,不由叹口气道,“秦王多年来一直在京城,陛下深受非议,便是连太子这边……”她对上顾惜宁微红的眼睛,“因着秦王未离京城,三皇子也一直在京城,如今陛下心里看重三皇子,前些儿还有人上折子让皇子前往封地,还被陛下训斥。太子虽是太子,现如今因着上回的事,陛下眼里只有三皇子了,若三皇子再不去封地,恐怕、恐怕会使太子的处境更加艰难。”
顾惜宁眼神惶惑,“可太子哥哥都是太子了呀,陛下还能……”
“你想想承平太子,”王皇后叹口气道,“承平太子事父至孝,还不是落了个被围的下场?你太子哥哥生性平和,陛下他着实不喜他这性子,先前头还是夸三皇子类父,你想想,这话是能随便说的?”
顾惜宁知道承平太子,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当时闹了巫蛊之术,承平太子陷进案里,竟是一家子都自尽。此时提起这事来,顾惜宁面色微凄,“娘娘,我心里头害怕。”
王皇后拉着她坐在身边,轻声细语道,“真个傻孩子,有甚么可怕的?你要记着在这京中还有我,还有陛下,还有你太子哥哥都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可我心里头没个底,”顾惜宁这真装模作样起来,还真是颇让人信服,只见她垂着泪,美眸微肿,“娘娘,你们离得我这么远,我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岂不是……”
王皇后更为放心了,自是为她点亮明路,“你且放心,陛下必不会叫你无人可用的。”
顾惜宁闻言,虽还有些害怕,到也比方才要好了些,“可将来叫我如何联系上人?”
王皇后安抚着她道,“到时会有人去寻你,你且放心接着就是了。”
顾惜宁还有些不放心,“要是被人拦了可如何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