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身?娶了本相回来,却连真人都不露上一面,把本相当成什么了?”
尤记得当初在石景园里,那个女人摘下面纱时,对他露出的一抹惊艳。
时隔多年,未料想,她清美的模样比之先前记忆中的,又能让他的眼前闪过显眩的目光。
她不是说,娶得他回来,就会给他一个交待么?
现在,是当逃兵了?
堂党凰凤国的凰笞王爷,居然当了他的逃兵,还怕他会吃了她不成?
整日整夜未曾进食的身子,瘫软无力,安若语靠在床榻的榻柱子上,直觉认为,又被那位凰凤国的女王爷给摆了一道,心里恼怒的,恨不得一掌劈了红烛高燃,喜庆至极的新房。
“呵呵,稍安勿燥,就算是要寻她去讨个道理,也得等到身子有力气了,能走出这间喜房再说,不是么?王爷打算好了的安排,与其它的人能有得什么关系?若语,且不要为难这位暖心的小管家了。由着他们伺候着洗漱吧。”
安若语的脾气,似乎只有在遇到诗晗烟的时候,才会无法保持正常的心态与理智,去思考眼前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南染夕看着安若语坐在床榻边上,一张玉颜气得染上一片彤红,无奈的瞥瞧一眼站在内厅门旁处前来报禀伺侍的小管家,继续他的苦口婆心,好生相劝。
“染夕王夫说的正是。想要寻得王爷前来对峙,讨要个理所应当的理由,也得首先有力气能把身上的喜服给更换下来,走得出屋子才行啊。陌风王夫念在两位王夫远道而来,遂贴心补顾,免去两位王夫新婚拜见之礼,并派人送了六盒喜饼,六盒麻仁酥,六盒大米果糕过来,传言道此乃凰凤国里赐礼行拜的风俗,还望两位王夫以后在府内,可以和乐自处,权当在自个儿家里,怎么住着舒服,怎么自由来的便好。”
招招手,落阳身后有三位小厮端着饼盒躬身走入内厅,取出饼盒里的糕点一一放在早膳的桌面上,每一盘糕点的最上方,都是粉色的糖纱点了一个双喜字,喻意的确喜庆。
“陌风王夫?就是龙凉国的七皇子,凰笞王爷府里的正主?”
思绪稍停,疑问在脑海里滋生。
安若语听进了南染夕劝言的话语,明白此处不是他和南染夕的地主之处,需得多留心些,凰笞王府里暗中拧着的几股劲儿,谁会晓得不会在背后,伤出一刀?
倒是这位凰笞王爷府里的正主子让安若语的心,稍微感觉到了一丝与众不同,没有刻意刁难,反而是好意送来拜回礼?
世上可能会出现,这种与世无争的男人么?
“回若语王夫,正是。奴婢在府里伺候陌风王夫差不多三载了,陌风王夫性子好静,不喜与人接触,平日居在烟苒阁里,也不常与各位王夫主子们走动,有些过于淡泊了。若语王夫勿要见怪。”
落阳瞅着两位王夫初听自家王爷新婚之夜落跑后生出不愠的脸色稍微缓和些了,忙趁着气氛好,把府里主子们的喜性能多说一点,便多道明一些,以免日后会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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