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皇夫,奴才哪作得了皇上的和皇夫您的主啊?皇夫饶了奴才吧,这种大事情,得去询问皇上才行啊。不过,皇夫若是觉得难为情,奴才可以替皇夫代为传话。”
梦初聆为难的陪候在二皇子的身边,发现二皇子这脑袋果然与众不同。
皇宫里的休息起塌时间,自是有皇宫里的规矩。
什么时间起塌,什么时间用膳,什么时间入睡,都列出了非常明确的时间限制。
所有人都得按着规矩办事,想要不按规矩办事的,就得去和皇上沟通,皇上允许了,才得拥有在皇宫里的特例,像他这等宫里的奴才,是连个字都不能崩不出去的,没那个资格。
如今二皇子问他这么一个高深且有难度的问题,不是明显着要把他送进有心人的耳朵里,让他惹火上身呢?
痛苦的去了喔~
“嗯?睡个觉也要得到皇上的允许吗?本宫以前在暄昭里,也没有和本国的皇上请示过啊,可是每天都会睡到想起来的时候才起呢。这里为什么不行?”
心里明亮的如同一块镜子,反折着透清的光茫。
二皇子不以为意的挑挑眉,嘟哝着唇角,不满的说道。
“哎呦,皇夫呐!这样的话您也就和奴才说过一次就好了,奴才权当没有听见。您可千万不能把这话传了出去,不然整个庚年殿的人都得受到责罚啊。咱这里呢,不比暄昭是皇夫您自家的地方,遇上人心不服的,谁也不能把您怎么着了。但是女国里呢,别看咱只有小小的一处皇宫,这里的争斗,可不比暄昭您那里的差哩。”
梦初阾的脑袋里,有些混乱了。
对二皇子所展现出来的过分天真,显得很是担忧。
梦初阾很是怀疑,就以如此单薄的思想程度活在凰凤国险事重生的后宫里,二皇子能完好无缺的活着挨过一个整年不?
人的智慧再低,不是也该有个限度吗?
在凰凤后宫里,梦初阾还是头一次遇上这般说话口无遮拦,不计后果的傻主子。
就是不知这位主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嗯?争斗?怎么会?昨天亲礼的晚宴上,本宫看着他们相处的挺和乐的啊,一点想争抢斗气的迹象都没有啊,梦管事,会不会是想多了?”
顶在头上的凤冠,压得二皇子说话之时只能不住的向下低着头,二皇子扶着凤冠扭弯的站着,一会儿靠在立地的整身铜镜上,一会在梦初阾的眼前走来走去,以求通过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来减轻凤冠压顶的疼痛。
“唉哟~皇夫,奴才说这些话可都是为您着想啊,您可千万得往心里放着点。在咱这皇宫里,有一句流传广泛的保身之法,叫作‘防人不中防己,防己不如防舌。’意思呢,就是与其防着别人,还不如防着自己,可防着自己呢,最好的办法呢,就是防住自己的舌头,不要到处说话,到处乱说话。皇夫,您、您懂奴才的意思不?”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