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岚知虽瘦弱,但原地射箭,比的无非就是个准头,宝音公主在草原驰骋的经验并派不上用场。
最终,宝音公主只领先徐岚知三分。
虽然赢了,但宝音公主心里并不十分痛快。
她努了努嘴,把目光放到这位大周的宠妃身上。
脸倒是美的不可方物,也不知有几分真本事,要是只会在夜里伺候皇帝,以色侍人,那可真让她瞧不起,宝音公主眯了眯眼睛,突然问:“昭仪娘娘可愿与宝音再比试一番?”
突然被点名,秦婈一愣,抬眸看宝音公主。
宝音公主以为她不肯,又道:“方才只是射箭,实在无趣,昭仪娘娘不如同宝音比一回骑射如何?”
秦婈用余光扫过秦望,柔声细语道:“妾并不会骑射。”
她一个太史令之女,怎可能会骑马射箭?
宝音公主道:“那骑马如何?”
秦婈脸上浮起一阵红晕,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羞涩,“妾也不会骑马。”
闻言,苏淮安忍不住微微勾了下唇角。
阿菱现在说起谎来,可真是谁都比不得了,也难怪瞒得了皇帝那般之久。
宝音公主蹙了蹙眉头,她说话向来不会拐弯,索性直言道:“娘娘可是不想与宝音比试?”话说的还算客气,但宝音公主的表情可谓是与“娘娘别不是怕输才不敢比试”无异。
秦婈摇头,柔声道:“公主误会了,公主若是与妾比些文玩、女红之艺,又或是琴棋书画,那妾还能奉陪,但这骑马射箭,妾当真是从未习过。”
听她如此说,宝音公主面上不禁有几分尴尬,她转眼又去瞄皇帝,男人脸上没有怒色,却也不见笑容。
她还是想听他哄自己,嘴角带笑,嗓音沉沉的,就像昨日那样。
宝音公主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咄咄逼人,压了压脾气,尽量用他们汉人的礼仪,对秦婈道:“我们草原一向是以骑射会友,宝音提出比试,只是想与娘娘亲近些,日后也好相处,没成想倒是更冒犯娘娘了。”
秦婈微微一笑:“公主一片赤诚,何谈冒犯。”
宝音公主笑了一下,道:“那日后,宝音教娘娘射箭,娘娘教宝音琴艺可好?来日方长嘛。”
她丝毫不觉得,这话,比方才那些话更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