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箭拔弩张的气氛,越木兮心说要不是任务在身,就端盘瓜子过来看戏了。
可惜啊。她幽幽叹了口气。
胥千逢虽然极力否认此事是他所为,但殷烈寒听后却仍然将信将疑,二话不说就要扯着池忱过来质问。
然而,池忱变身后也一样“不近人群”,不耐烦地让殷烈寒有话就在这说,别成天跟车轱辘一样乱窜。
胥千逢见此情形,眼睛转了转,小步朝她挪过来,眼里写满“弱小可怜又无助”,接着被他身后的司晚面无表情拎了回去。
越木兮:“……”
她十分有理由怀疑,即便没有女主,这三个不安分的人也早晚有一天会打起来。
“行了,都安静点。”她打了个哈欠,“本尊时间宝贵,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三个人加起来一万多岁了,磨磨唧唧像什么样子,今日本尊勉为其难作个见证,你们趁此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再让本尊发现你们为此事起冲突,就通通去发配去非洲挖矿。”
“……”殷烈寒欲言又止,“非洲是哪儿?”
越木兮面不改色地胡诌:“那是一块古老的、与世隔绝的陆地,人们的双足一旦踏上它的领地,连灵魂都会被打上暗黑的烙印,从此之后便会厄运缠身,例如——比武时裤子意外滑脱还不幸被万人围观那种,不过到时你应该又能荣登报纸头条了。”
她不怀好意地冲他眨了眨眼,殷烈寒便惊恐地抬手抓紧了裤腰带:“……”
越木兮暗自憋笑:“既然你都主动开口了,那就从你开始吧,说说当年是怎么被偷袭的?你没看清是谁吗?”
可能是被来自非洲的神秘诅咒吓到,殷烈寒只是鼻孔里哼了一声,别别扭扭道:
“当时本座与他交手几招后,发现他的言行举止与之前判若两人……”说到这,他瞥了一眼对面的池忱,“总之,最后轻信他的鬼话,放他下山了。”
越木兮也望向池忱,只见他点点头:“那时我已发现仅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撼动魔宫的结界,自然也无法取药。又因我本就无心恋战,与他说清缘由后便下山了。”
殷烈寒听后,难得没闹腾,只是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
“……”胥千逢无语道,“盯着我看做什么,真的与我无关,我那时的伤势你再了解不过,怎么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偷袭你?你难道这么自信?况且我为什么要抢你……”
说到这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眼泪汪汪地望过来:“对了师父!我根本不知道他丢了什么……我们当时又不认识,他就是想借机陷害我……”
她随意安抚了胥千逢几句,突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池忱:“等等,你曾说过‘他’不会记得这些,可‘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突然下了山,不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殷烈寒也猛地扭过头,直直盯着池忱瞧。
池忱沉默片刻:“我可以伪造记忆,所以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