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丰坳南巷,张柯早早地起了,在家中劈柴。
他今日没去安化街上卖切糕,日渐低下的名声已让他的摊位少有人光顾,甚至是多了不少特意来寻麻烦的人,这门生意是做不成了。
听闻最近有人在买十年前积善门“肃清”之变的消息,他寻思着要不然再去走一趟天机阁,钱给的多这样张珲的病也有钱治了。
院中忽然多出了一人,张柯立马紧张起来,忙回头看里屋门,见门还好是紧闭,顿时心下松了一口气。又看见沈宛肩上的包袱不由得多想了起来,便支支吾吾道:“您来做什么?”
“昨天,天玄宗的那两位少侠没来找过你吧?”沈宛问。
张柯摇摇头,“没有,以后小人也决计不会再提此事。”
沈宛觉得奇怪,既然秦隽没有对她产生怀疑,那为何又要赶她走,难不成还真担心起她的安危来了?
思来想去也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此人也有大病!
秦隽此时可是算的上是沈宛的炸.药包,一想起他来就万分生气连带询问张柯的语气也冷了不少。
“你知道就好,若有人在提起此事你知道该怎么回答。”沈宛道。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杀你吗?你这易容术不错,哪天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所以记着你体内的毒,别想跑。”
“小人明白!”张柯垂下头忍耐道。
沈宛出了张柯家却不知该往何方去,她迷茫着又心有不甘。
随即又想到了一个好去处——观澜村。秦隽不让她去的地方,她偏要闯闯,可万不能叫他小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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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少女半夜破窗而逃,徒留两个大男人清早上面面相觑。
甘兰楼的小二被叫过来问话,却也是一问三不知的,倒叫陶策好笑。
秦隽没说话,提了自己的配剑便往外走。
陶策摇摇头,前天是菩萨心肠的大师兄,昨天是沉着冷静的大师兄,今天就变成了寡言冷淡的大师兄了。
两人穿行在林间小道上,不远处便是观澜村,陶策终究没能忍住,“师兄,我看那沈姑娘性子真烈得很,娇滴滴的姑娘昨夜便收拾行李走了,你这下可伤人不轻。”
秦隽停住了脚步,解释道:“我并非有意而为之,只是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