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还那又怎样?”殷简拿着凌云剑在空中挥舞两下,沈宛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收着点,毕竟是秦隽的师叔,还是不能过于狂放张扬。

    殷简便觉扫兴,恹恹地停了手上的动作,就地便将这剑扔给了秦隽,“接着。”

    沈宛从他身后走出,挡住了殷简的半个肩头,对玄真直言道:“反正这里能救人的也只有我,就算是有神医谷的弟子在,再算上你一个那也于事无补。你要是想这里的人全部死的一个都不剩下的话,大可继续在这里编排我。”

    她特地将神医谷弟子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极力地挑衅着谢羽衣,她失去的镯子已经拿到手了,虽然现在记忆还没有恢复,但她们之间总得有个结果。

    说完她便拉着殷简走,也不管她这大逆不道的话听起来有多么刺耳。

    路经秦隽身旁时,沈宛驻足停顿,“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我。”

    原本沈宛不想用这么生疏的语气同他讲话,但方才她已经将秦隽的师叔给得罪的彻底,也不知他会不会受什么影响。

    “嗯,你说。”

    “我想请你帮我看着这火势,这把火大抵明日便能烧完,最重要的是火灭后千万不能让人踏足这里的焦土,不然就功亏一篑了。”沈宛恳求道:“我只相信你,秦隽。”

    秦隽看着她的眼睛,呼吸绵长,轻声道:“好。”

    交代完这些事后,沈宛便带着殷简离去,走得干净利落。

    “小宛,那我们现在去哪?”殷简跟在她身后走着。

    沈宛目不斜视,“自然是去换衣服,不过你怕是得先洗个澡。”

    殷简确实觉得身上黏腻,浑身难受。

    自他们来后,便在观澜村内设有专门休息的地方,从前他们经常忙到深夜也回不去,索性就放了些衣物在这,以备不时之需。

    她将殷简带到一处庭院,翻翻找找才寻出来一套衣衫,丢给了殷简。

    “这是谁的衣服?”殷简问道。

    沈宛思索一阵,“估计是陶策的便衣。”

    “那你怎么不将秦隽的便衣寻给我?”殷简玩笑道。

    沈宛啧了一声,嫌他事多,谁的衣服穿不是穿,偏赶上要秦隽的,“他有洁癖,不过陶策没有,你暂时就将就将就,大不了等这件事情了了,我给你买几套衣裳,反正还欠你个人情。”

    “切,就秦隽一人有洁癖,那我就没有吗?”殷简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