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不愿开战,只说给宽限时日,他查明真相。
这个发展倒是合情合理些,沈酝便松了口气,挥挥手让玉蜚自便。
接着玉蜚便真去喝酒了,连着酩酊大醉的喝了三天,似乎是真有什么伤神的事。
他便不去管玉蜚了,每天看花下棋,默默计算着江无禁的归期……他见过自己这张脸,那现在他脸上的封印解除了,是他做的吗?
在这样的疑惑中,沈酝又等了数日,终于等回来了江无禁。
这也是江无禁将他囚在这院子里之后,沈酝第一次见到他。
那时正是清晨,沈酝将将起床,他长发无拘无束的披散在身后,身上的外袍也仅仅只是披在了肩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恣意的劲儿,看着就让人心神放松了下来。
江无禁状态还算不错,事实上,他大部分时间发疯,都是因为将沈酝盯得太紧。
其实他想要不发病倒也简单,无非就是放过沈酝,也就放过了自己。
不过这事儿对于他来说,也就只是说起来简单罢了,几千年的执念,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想得通的。
江无禁跨进院子好一会儿了,沈酝才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他如今没了灵力,敏锐度下降了不少。
看见江无禁站在院中后,沈酝便急忙起身,放下手里的书籍,迎了上去。
他心思好好将人打量了一番,见他精气神都好,眼神也十分清明,才默默松了口气。
其实他被江无禁捉起来那天,看见他有些癫狂的眼神时,他还是有些害怕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还好,他似乎还能控制住自己。
江无禁此时确实能控制住自己,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冷静会持续多久,不过今天应该还是能稳住的,他吃了不少静心丹,就为了办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师尊,我有东西赠你。”江无禁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里却满满都是温存。
沈酝见他伸出手,一支造型简朴大气的墨玉发簪,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江无禁调查过,在凡俗界,赠心爱之人发簪,便是要与他订下终身的意思。
赠发簪,定结发……这是凡人们对感情顺遂的诚挚期望。
沈酝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只簪子,脑中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这发簪时的心情。
他没有接,而是将他的手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