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湿透,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此时还能看到他腰部紧急处理的白色纱布,透着红。紧跟着出来的便是担架,担架上躺着的人此刻已经昏迷不醒。
白衣人员的动作非常迅速,一晃眼的时间,便将担架上的人已经送上了车。
“这,怎么会……”
黎玉书蒙了,为什么会是牧安怡坠楼?
夏日久晴未遇雨,一来就是一场大暴雨,所有的路面都被雨水给冲刷成了河流,城市变成了汪洋大海。
雇的人被全带上了警车,事情的结果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去警局,”顾飞轩冷着脸说,“那几个人得封口,我有预感这几个人出不开了。”
听到他这么说,黎玉书有又紧张又焦虑,“如果他们爆出了我该怎么办?”
“那你现在就得提前过去问他们,给多少钱能够安心坐牢。”
“我之前给了钱的!”
“人都有一个价格,你觉得你愿意为不坐牢花多少钱,”顾飞轩提示道:“得快点决定,待会儿别人包扎完,肯定第一时间就去探那几个人的口风。”
黎玉书很是不甘心,“我花了那么多的钱,就只划了那恶龙一道?”
“之前给你说了,时间太急了。”
顾飞轩打开伞,往外走,“你今后若是再做多余的事情,我也不介意你一起进去。”
刚到医院,牧安怡便迅速推到了手术室,而后就是禁止无关人员进入。
手术室外的空气阴冷而潮湿,黎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断地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如果在楼梯间,他放弃那些无用的旧物,也就不会上天台。或者他当时就不应该拉住牧安怡的手,应该将他往外推。
他不应该为了那一张照片而烧毁了理智,也不应该在那时候默许求生。
一路复盘,黎山将所有的转折都打上了红叉,无论哪一步,都是错得不能再错的选项,偏偏在现场时毫无察觉。
手术室外没有时钟,时间在这里就此凝固了起来,直到牧安怡被推了出来,送到了ICU病房。
无数的仪器都在跳动,监控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的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