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晚上要出任务,整个下午祁渊却无所事事,优哉游哉地用吸尘器清理地板——他喜欢光着脚走来走去,总怀疑哪里还有没清理干净的小玻璃渣子。从小到大他都有一种偏执,一定要周遭的一切都整齐干净、一丝不苟,哪怕是在最傻白甜的岁月,他也会以最高的卫生标准要求叶盏。
叶盏本该无拘无束地长成一个抠脚糙汉,满身酒臭地和同伴们开下流的黄色笑话,肆无忌惮地在街角撒尿,从头发里捉到虱子就丢到嘴巴里,就像那些酒馆里常见的佣兵一样……拜他
所赐,叶盏把自己收拾出了一副人样,哪怕过了五年,每次他想把袜子随地乱丢,耳边都会隐隐响起祁渊的唠叨声。
“我和家里打过招呼了,下周我们回祁家。”祁渊收拾完毕,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我和他们说会带一个o回去,他们都很惊讶。”
叶盏的眼睛睁开一条缝,“o?”
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露馅了,但是祁渊的态度很自然:“就是你。你不是很擅长装o的吗,扮演我的情人也是任务的一部分。我答应过你,查明我父亲受袭的真相,我就放你走,虽然你不讲信用,但我说话算话。”
“这样啊,”叶盏的心悠悠地荡回了原位,“不要紧么,毕竟我曾经偷传情报,偷了一辆飞行船,偷走了三少爷,还害得老爷派出亲卫队,给敌人可趁之机……”
说完这一长串,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大坏蛋。
“无所谓,”祁渊道,“他们不敢动我的人。”
他不是作为曾经的三少爷回去的,而是作为一个强大组织的领袖。
“我该怎么做?”叶盏问。
“很简单,你扮演我的未婚妻,陪同我出席所有必要的场合。那里环境险恶,普通的o会被嚼到骨头渣子都不剩,但你应该可以应付。”
那真是承蒙错爱了,叶盏脑袋里只盘旋着一件事,那就是跑。祁家他住了五年,地形熟悉,还有熟人,绝不至于跑不掉。
“你需要使用alha抑制剂,然后注射o信息素。”祁渊补充道,“不过你已经习惯了,应该不要紧吧?”
“嗯,把药交给我就行。”叶盏点头。的确,现在甚至变得更加方便了,他都不需要注射o抑制剂,他闻起来就是个如假包换的o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晚饭时间到,可惜叶盏没法去食堂。
“咚咚咚。”有人敲门。
“进来。”
门开了,是风饶,手里抱着饭盒,“咳,我看你没去食堂,就猜到你肯定被锁起来了。”
医生啊,一个大写的好人……叶盏都记不得第几次被他感动了,而且他发现风饶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他根本不怕祁渊。
“老大,你也没吃饭吧,”风饶把饭盒递给叶盏,随意地对祁渊说,“早知道我就给你也带一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