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琼推开车门,淡淡说道:“回去告诉裴寂,若是霍国公府有什么动静,给我送个消息。”
等杨家大郎杨剑声赶出来时,正看见杨剑琼独自一人快步向门内走来,杨剑声想着先前阿施传回来的消息,急急说道:“阿妹,我这就与你一起到沈家说理去!”
“阿兄,”杨剑琼向着他倒身下拜,神色肃然,“妹妹有件事情求你。”
杨剑声见她如此郑重,心中一凛,连忙上前扶起她,道:“妹妹有话请讲,不必行大礼。”
“阿兄,”杨剑琼沉声道,“从此刻起,抛下你那清高孤介的脾气,为着我,为着你那可怜的外甥女,我们须得舍下一切脸面,去求一切能求之人!”
亲仁坊中帘幕低垂,阴阴的天光被挡在外面,满室中半明半暗,白日里也有了几分黄昏的情致。
裴寂将沈青葙抱在膝上,低着头,嘴唇擦着她后颈的肌肤,问她:“我不在家时,你一个人都做些什么?”
“没做什么。”沈青葙犹自想着母亲,心不在焉。
下一息,他的手滑进了衫子里,来回游移,声音便低了下来:“你不是学琵琶吗,怎么不见你弹?”
沈青葙急急按住了,又被他挣脱开,一时往上,一时向下,怎么也不肯停,沈青葙颤着嗓子,断断续续道:“琵琶还在云州……”
“我再寻一把好的给你。”裴寂用嘴唇抿起她颈后的碎发,撩开了,声音越来越低,“昨夜有没有等我?”
沈青葙再次按住了他的手,急急说道:“有。”
裴寂轻笑一声,任由她按着,当她终于放下心时,他却又忽地挣脱,滑出去向上一握,指尖随之一拈,怀中人顿时软了身子,颤巍巍地央求起来:“三郎……”
“有没有想我?”裴寂的嘴唇移上来,在她耳边上,依旧是平静的声调,唯有凤目中一点水色,透露着内心的急迫。
她还是害羞,不肯直说,只紧紧咬着嘴唇慌张着点头,裴寂偏要听她说,舌尖顺着她耳廓的形状,轻轻一挑,含糊了声音:“有没有想我?”
那夜那陌生怪异的感觉重又袭来,沈青葙怕起来,拼命挣扎着,极力地推他,语无伦次:“三郎,不要,天还亮着,三郎……”
裴寂轻笑一声,搂紧了她。
他好像,发现了她的命门,原来她,最受不得他亲她的耳朵。
此中乐事,她大约也快要与他一般,能体味到了。
正青春年少,还有什么能比拥着心爱的人做一对被底鸳鸯,更让人快活呢?
只可惜,她还是不肯说想他。裴寂不能满足,便又向着她耳朵里轻轻吹着气,慢慢厮u磨着亲吻着,眼看她软i成了一汪水,只在他怀中微微喘i息,裴寂再次追问:“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