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谢过关心自己的顾太医,倚着墙歇了一会,又去看了看长孙涣的情况,感觉长孙涣的脉象已经平稳了,而且人也没有要发烧的迹象,随即安慰了一下长孙夫人和长孙冲,以及后来来的长孙无忌,并吩咐今夜负责值守的太医学生好生注意长孙涣的情况后,自己在禁卫军的两名士兵的陪同下,急慌慌的策马回了房府。
彼时,除了房夫人和房夫人身边跟着莲儿和兰儿两个贴身丫鬟,还有管家房慎,以及才从宫里回来的房玄龄没有休息外,都已经转进了暖和的被窝,至于谁没睡着,就不得而知了。
问明了房家一行确实只有几人受了点轻伤外,并未出现死亡的情况,而且当时青娘和房遗则都已经入睡了,所以并未曾受到惊吓。这一消息使得房遗爱彻底放下了心,整个人也疲惫不堪的倒在椅子上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房遗爱在自己房里醒来之后,快速的穿衣洗漱,急火火的去往房夫人处探看青娘,结果,青娘怯生生的不准任何男子靠近,宛若受惊的兔子一般紧靠着房夫人的怀里!就连一向亲近的房遗爱也不让靠近她一米之内!
看的房遗爱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心下直接把努尔江那混蛋给打死了千百遍!并决定坚决不会放过努尔江!对于李泰那混蛋,哼,就算是现在没法怎么着他,也的想法不让他好过!
房遗爱心下叹了口气,青娘受的惊吓,对于心灵上的创伤,怕是只能慢慢的治疗了,这事儿急不得。
跟房夫人告辞一声,房遗爱又策马来到太医院。
房遗爱刚把马缰丢下,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见长孙涣狼嚎的声音,“疼啊!啊——!”
那中气十足的狼嚎,惊起了太医院附近的好几群飞鸟。
听到这一嗓子,房遗爱就知道这丫的没事了,太医院里的人在这小子醒后,肯定没少搭好东西!
随即,房遗爱放松的跟路遇的各位太医打着招呼,脚步轻松的走进了长孙涣所在的房间。
“哥又没碰你!哥只是看看你肩膀上的那个漂亮的蝴蝶结,啧啧啧,真是美啊!”程怀亮挤眉弄眼的看着趴在床上的长孙涣,怪声怪气的说道。
“嗯,确实好看,不过,若是这个蝴蝶结戴在涣涣的头发上,嗯,那就更好看了。哈哈哈哈。”杜荷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随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就是,不过应该把白色换成大红,然后头上再盖上一个绣着鸳鸯的盖头,就更好了!哈哈哈!”程怀亮恶心人的说道。
长孙涣黑着脸,不满的看着面前的两位损友,咬了咬牙,怒吼道,“房遗爱!你个小混蛋!哥跟你没完!”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整个太医院会这么无聊,而且有胆子往自己身上绑大号蝴蝶结的人,有且只有房遗爱那一个人!而且自己昨天受的伤那么重,能让伤口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够出现紧凑和长肉的瘙痒感的人,也就只剩下房遗爱的什么外科,什么缝合术了。长孙涣直接不冤枉人的吼了起来,结果手一拍床,牵动了后背上的伤,顿时疼的长孙涣呲牙咧嘴。
“跟哥没完?”房遗爱抬脚走了进来,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威胁。瞪了眼笑的花枝乱颤的程怀亮和杜荷两人,踢了踢程怀亮的脚,让那小子让座,自己抬屁股坐下,撩起袍子翘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额问道,“哥来了,你丫的打算跟个怎么个没完法?说说,哥等着那。”
长孙涣尴尬的冲房遗爱讨好的笑了笑,开玩笑,不讨好行吗?醒来后听太医院的医学生说,自己背上的线七八天后还得让房遗爱给拆掉那,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房遗爱,那自己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同时不停地拿眼睛,询问中带有一丝埋怨的狠瞪没有形象的程怀亮和杜荷两人,问他们怎么不提前告诉自己房遗爱来了。
程怀亮和杜荷两人均是丢给他一个,我们也不知道的爱莫能助的眼神,示意长孙涣自己圆话去,然后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看到两人明显袖手旁观的样子,长孙涣直气的牙痒痒,狠狠的瞪了两个没义气的兄弟一眼,转而陪着笑脸对房遗爱说道,“什么没完?你听差了。”
“哦?我听差了?”房遗爱就这么淡淡的看着长孙涣,语气不变的说道。
“是的,你听差了。”长孙涣硬着头皮说道,“我说的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