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仿唐式的低胸襦裙,南娇娇还真敢买。
她买的时候痛快,穿的时候就不痛快了。
他在圈椅上坐了,长腿随意交叠,自个儿拈起一颗田螺吸吮。
刚吃完,十言脸色紧张地出现在门外。
他拱手“主子,客栈里来了一位老妇,询问您是不是宝衣姑娘的家人。宝衣姑娘她……可能出事了。”
客栈大堂。
卖香囊的老婆婆,紧张地揪住萧弈的衣袖。
她颤声“老妇在江边,听见县令夫人和县令公子说话,言语间唤那小丫头‘南宝衣’。我琢磨着,蜀郡也只有锦官城那户南家最是富贵,料想那小丫头大约是南家的千金。又听说靖西侯出自南家,因此一路找了来。”
她怕极了,几近哽咽地将南宝衣的情况说了一遍。
十言在旁边听着,眼睛里都是震撼。
寻常男人被敲碎膝盖,尚且疼得生不如死,宝衣姑娘那么一个娇娇小姐,得疼成什么样?!
张家,出手太狠了!
他望向自家主子。
这年纪轻轻的侯爷,在幽山雅居时的那股懒洋洋的气度,尽数消失不见,只余下风雨欲来的狠戾与残酷。
而他的表情,却是微笑着的。
笑得风华绝代,却令人毛骨悚然。
“常氏,张远望……”
萧弈咀嚼着这两个名字,漫不经心地舔了舔嘴角。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召集军队,去张家。”
十言试探“召集多少人?”
“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