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抵住沈飞云的肩膀,只字不发,沉默着望向沈飞云。
简亦善那端正俊秀的五官,在他的使用下,硬是显得很有些邪气,将一个看来老实傻气的脸,变得如传闻中一般——切合风流不羁浪荡子的形象。
此刻,他震撼大怒,因此思维变得凝滞迟缓,手脚的动作也来不及跟上,双目中没有任何情绪,只剩一片空白。
昏黄的灯光下,双眸中带着几缕并不明显的血丝,泛起水光。
沈飞云甚至能从这双眼睛中,看到自己不断迫近的倒影。
“你,我也要。”沈飞云将苏浪抵在木板上,凑到对方耳畔,带着刻意而多余的深情,缓缓开口。
“我和你之间,理应有着更加深厚的情谊,我们对于彼此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再没有任何露水情缘能够比拟,能够超越我们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
说完这一句,沈飞云含住苏浪的耳垂,像对方昨晚对他做的事一模一样。
他接着松开,微微后仰,好整以暇地观赏苏浪。
果然,苏浪迷茫空白的双眸有了神色,里面瞬间充满惊诧与愤怒。
这不应该是简亦善会有的神情。
换做是简亦善,听到他说这种话,第一反应肯定是哈哈大笑,觉得他吃错药了;接下来就会要求他再说一遍,好嘲弄他;再不济真相信了这蠢话,也绝对会仔细思考,做上好一番挣扎,避免友谊就此破裂。
反正绝不会愤怒。
只有苏浪才会因他移情别恋而愤怒。
“经此一役,我想通了,”沈飞云慵懒散漫道,“我和你之间,再无可能回到无事发生的时候。因为我对你的情感,在此夜彻底改变,我终于想明白,只有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人。”
苏浪倏地抬头,神色阴鸷,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
“我说,”沈飞云语气平缓,波澜不惊,“什么阿猫阿狗,陆月染、莫听风、祁郁文之类的,完全无法同你相提并论,简直相形见绌。我和他们玩玩就算,也绝不留恋。”
随着他的话一字字蹦出,苏浪只觉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可沈飞云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简亦善,我们真应感谢昨夜那些酒,那熏得人昏昏欲睡的暖香……在品尝过你的滋味后,我如今食髓知味,很想与你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