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风已经下了决心,众人随即立刻的开始准备起来。金贤珠和这位叫金哲花的农村妇女就躲在教导者住的简陋房间里。金哲花告诉他们,这些宪兵进村子后肯定会先来找这教导者,让他把全村村民召集起来交粮,所以他们只需要在屋子里设埋伏就可以了。
没有过多久,在屋顶趴着的龙康便看见一共六名宪兵组成的小队走进村口,那为首的小队长吩咐了几句,除了两名宪兵笔直的站在村口警戒后,其他三个宪兵加上那位小队长便大步朝着这教导者的屋子走来。
看到他们快到外面的小院,龙康这才朝屋里的江风他们做了个手势,告诉他们来人有多少后,才悄悄的又重新钻回到了屋里。
“泰民!韩泰民!你小子还在睡觉呢?该轮到你们村交粮了!”小队长毫不犹豫的将那有些破损的木门一脚踢开,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中。他身后的四名手下也显得很是随意,将枪都背在身后,似乎觉得这么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危险。
然而,任何事情都是没有绝对的,就在小队长见这厅里没人,准备再喊韩泰民的名字之时,突然一道寒光迎面而来,直冲他的脖颈而去!
小队长瞪大双眼,刚欲开口,那道寒光却比他更快的狠狠插进了他的脖颈之中,顿时鲜血横飞!
在他身后的三名宪兵发现自己的头头脖子上已经插了把明晃晃冒着寒光的匕首,吓的急忙纷纷想把背上的步枪拿下来瞄准射击。可是,这一切已经晚了,曹宽和龙康悄无声息的从左右两边冲了出来,低喝了一声便扑到了两名宪兵的身上,手中的匕首毫无悬念的没入了他们的胸口之中,鲜血横飞中,两名宪兵眼神中流露着恐惧之色,身子抽搐着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至于剩下的那名宪兵,鲁莽从头顶降落,重重的将他砸到在地,抄起旁边的锄头便是当着他的脑袋便是一记重击,直接将他的脑袋都打的凹陷了下去!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包括那名小队长在内的四名宪兵全都下了地狱,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不得不说,江风和他的三名手**手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对付这些不过是普通人的宪兵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江风俯**扒起小队长的衣服来,他看见曹宽他们都愣在那,不由皱眉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衣服给扒下来换上!”
“什么?我们……穿这些宪兵的衣服?”曹宽一时有些搞不明白。
“笨啊!刚才金哲花不是说了,她没见过士兵还要路引的,那也就是说,只要穿了这身狗皮,那我们就能顺利度过关卡了,你们不穿难道想硬闯吗?”江风翻了翻白眼,说道,“龙康你和鲁莽穿好衣服再去把村口那两个警戒的宪兵给收拾了,拖回来也把他们衣服给拔了。我们刚好六个人,让阿珠和金哲花打扮成男人也穿上宪兵服,混进钟城镇去!”
一听江风这话,龙康他们顿时双眼一亮,朝江风竖起大拇指后便立刻转身消失在了屋外。这些宪兵,看样子也许还真的给他们带来好运了?
朝国的乡间小路上,江风和金贤珠他们穿着一身宪兵制服,昂首挺胸的踩着厚重的泥土路朝前进发着。这条并不宽敞的土路是通往钟城镇的唯一通道,此时他们距离钟城还有大约二十来里的距离,照目前这行走速度,恐怕还得走上个三个多小时才能到。
金贤珠穿着那身有些大一号的小队长的军服,戴着军帽的她看上去还真的颇有些英姿飒爽的感觉,简单的化妆了的她还真有点小白脸军官的味道。至于为什么要让她冒充小队长,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只有她才能说出流利的朝国语。哦当然,队伍里还有个金哲花也会,但是她毕竟是农民,应变能力不会那么很足。至于江风,虽然能够听得懂朝语,说出来的人家也懂,但是那汉城口音绝对会立马将他们曝光。
干掉了进村的宪兵后,他们一行人便秘密的将那些宪兵尸体连同那死透了的教导者一起扔进了地窖中,然后便悄悄的出了村,那些村民们显然没有仔细注意过这些宪兵的模样,看见他们出村时躲闪都来不及,谁有心情来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啊?
至于金哲花,她自我介绍后江风他们才了解到,原来她是个孤儿,是被一个老头检回家养大的,可前阵子老头去世了,她在村里也就再没了亲人,所以那教导者才会肆无忌惮的抓她进屋进行调戏。
令江风有些难以相信的是,这金哲花实际年龄竟然才二十岁,比她都小了三岁,可是看起来谁都会以为已经是三十来岁的妇女了。
不过很快大家也都明白了,在这种贫穷落后的村子里,吃的少干的多,皮肤差又瘦弱,看上去自然显老,再加上金哲花和金贤珠一比较,自然差距就显得更大了,所以才会让人以为是农村妇女,而不是农村少女了。
一路朝着土路行走着,金哲花脸上的妆倒是好画,原本她的皮肤就差,焦黄焦黄的,把她那长发一盘,往军帽里一藏,别人就无法认出这人到底是男还是女。她一路上都在和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介绍着她所知道的朝国,江风他们也逐渐开始真正的了解起这个神秘的封建国度。
其实不用金哲花介绍,光是他们沿着这条土路边走边看就可以知道,这里别说什么现代化,恐怕就连工业启蒙时代都称不上。这条狭窄的土路上虽然偶尔会有几辆还在烧煤的汽车……你没看错,的确是烧煤的汽车,这也是这个神秘的国度的人民智慧的表现了。当金哲花告诉江风那发出“哐当哐当”巨响的汽车是烧煤时,江风最初也不相信,但是经过他的探测之后,最终还是确信了。
这也是江风第一次见到这种汽车,以前的时候,别说见过了,就是听说都没有听说过,他只听说过烧煤的火车和烧煤的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