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河身形一动,来到黄郑身边,拍了拍黄郑的肩膀,而后看着黄郑的师傅,淡笑着说道:“这位前辈,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
“老夫孙天恒。”
黄郑的师傅深深的看了一眼凌天河,他自然是能够看出剑圣一脉的那两大剑圣对于凌天河的看重,当即也没有多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孙前辈,可能你老人家现在对于黄郑的这种态度十分不满,因为他不尊师重道了,但是我想有一句话我有必要和您说一下,我想您听了之后,应该就会明白。”
凌天河微微笑了笑,眼中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孙前辈现在身在剑圣一脉之中,但是想必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在江湖之上闯荡过吧?不管是孙前辈的红颜知己,还是孙前辈能够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总有那么一个或者是几个人,能够让孙前辈放弃一切去捍卫属于你们的友谊,我和黄郑也是如此。”
“说来惭愧,我和黄郑认识也不过是短短的一天时间,但是我这条命,却是他救的,说起来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但是黄郑对于我而言,他真心把我当做朋友,当做兄弟,我凌天河也是如此,古人说得好,以己度人,孙前辈想必能够理解我们两个人此时的心情吧?”
“……罢了。”
孙长老听完凌天河这一番话,也是忍不住目瞪口呆,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中露出了一丝追忆的神色,过去的他,自然是经历过那如痴如狂的鲜衣怒马的岁月,可是如今,岁月早已让他变得沉稳和市侩了起来,当年的那种热血也是消磨殆尽。
当年的那些记忆也是让他此时全部都放在了自己的心底,而凌天河的一席话,却是让孙天恒心中关于当年那些鲜衣怒马的岁月尽数回忆了起来,连他都有过那种放不下的感情,他又凭什么让自己的徒弟放下呢?
只为了现实的市侩和残酷吗?
不,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如果真的为了这些而放弃了心中为之感动的热血和感情的话,那只能说是对自己和朋友的一种玷污而已。
“多谢师傅成全。”
黄郑也是看出了孙天恒眼中的感触,当即朝着孙天恒深施一礼,而后毅然决然的走到了凌天河身后,凌天河微微笑了笑,朝着孙天恒拱了拱手,接着便带着黄郑回到了一旁寒冰剑圣为他筑造的可以坐下的椅子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身侧,笑着说道:“行了,胖子,抒情完事儿了,现在可以和本公子坐下看看戏了吧?”
“你这家伙,真的是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啊。”
黄郑深深的看了一眼凌天河,而后长叹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可是刚一坐下,黄郑顿时好像被狗咬了一般飞快的弹了起来,而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天河,道:“我说你是不是人啊?竟然坐在这么一个大冰块上面,这他娘的是给人坐的吗?你……额……”
黄郑也是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味儿了,毕竟这椅子是寒冰剑圣亲手做的,自己这么说,等于是把寒冰剑圣也给骂了进去,当即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偷偷往上面看了一眼。
好在,寒冰剑圣和落英剑圣两人都是将目光投在了比赛的登天台之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是以长长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而后诧异的看着凌天河,没好气的问道:“我说你这家伙,屁股是不是冰块做的啊?这上面这么冰,老子坐在上面屁股都要冻上了,你就能坐住?”
结果凌天河只是回答了他无限装比的五个字,“心静自然凉。”
“@#¥%……”
……
黄郑自己一个人气鼓鼓的站在凌天河身边,而凌天河却是好笑的看着这货好像一个肉球一样蹲在那里,当即笑了笑,从江山策的空间中拿出一把之前备用的椅子,放在黄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