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喝了药怎么说?”莹白纤弱的小手握着刀柄,轻轻在案板上切着,片片纤薄。
“觉得通体舒畅,醒神明脑,口齿留香。”
“肯定是我爷爷说的吧?”
“是的,其他人都只说好喝。”
温韵就知道,这话也只有自己爷爷说的出来了。
“你出去吧,我有他们在这帮忙就行了。”温韵冲他挥手。
“我不说话,就安静看着你就行。”沈明修找了个位置坐下,就那么看着她的侧脸。
“小甜,羊肉处理好了吗?”温韵看他不走也不催他,转而问在厨房忙活的佣人。
“好了好了,小姐您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嗯,你把羊肉入沸水烫一下捞出用温水洗净,再把当归、生地洗净,大枣用水浸泡后,用温水洗净,切点姜丝,都备好了叫我。”
温韵转身去看别的人工作做到哪里了,一一吩咐好他们,自己又着手去处理药材。这样分工明确,等会她上手去做会快一点。
厨房的人都在各自忙碌着,只有一个人安静的仿佛石像,却又让人不能忽略,温韵只觉得自己后背发烫,转头奶凶奶凶的瞪了一眼沈明修。
后者回她一个微笑,声音散漫:“我没出声。”
您不出声比出声还有存在感呢。
温鸿朗和沈从泽回来了,听说温韵准备了药给他们喝,二人一脸苦相。
“我没病,不喝药。”温鸿朗大手一挥就坐下了,“是不是爸又弄了什么任务给她?”他转头问周婉月。
往年温韵每到过年,都要经受温老爷子的医理考验,做出点东西,他是被祸害了不少次,那药苦的要命。
他自己不爱研究这些,所以当年生温韵,报的是让温韵继承温老爷子的衣钵,好放他一马。没成想温韵确实擅长此道,但是从温韵初中开始,每年他都被祸害一次,直把他苦的年年的年夜饭都吃着一股苦味儿。
温韵稍大点才算好了点,但是闺女越大,越会耍小聪明,偏偏故意做苦的来整他。
“瞎说什么,那药甜丝丝的,爸说了,那是好药,喝了对身体好延年益寿。”周婉月轻轻嗔他一眼。
“你们的是甜的,保不准我的就是苦的了。”温鸿朗冷哼,“韵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