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策小弟!”
冉清韵欣喜若狂地奔下楼去,银簪上流苏随着她那轻快的步伐亦发出清脆的摇晃声。
一男子映入她的眼帘。
眼前这男子便是她口中那所谓的小弟——韩修策,但同往日相比早已褪去幼时的锐气,用玉冠束起的发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浑然一体,先前的桃花眼还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深邃和锐利,他身着云鹤月华黑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手着的剑乃玄铁而铸,透着淡淡冷光,这一身显得韩修策冷傲孤清又盛气凌人,浑身散发着傲人的气势。
“呦,这不冉清韵么?哎!冉清韵,小弟这词怎可配大爷我?诶呀,也不知道幼时是谁出恭,不慎掉入茅厕,还得亏本大爷亲自捞上来。”韩修策特地将“亲自”二词加了重音,惹得冉清韵满脸通红。
酒肆的酒客们都哄堂大笑。
“韩修策!”冉清韵颇急。
“也不知道是谁幼时将六婶家的猪拱了,不但弄了满身的猪粪,人六婶来讨说法,那胆小鬼还不认账,还不是让大义凛然的我收拾了烂摊子。”
冉清韵也将这“拱了”二字语气稍重了些。
韩修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酒客们如同看戏一般的,皆齐刷刷地注视着这两人。而此刻冉清韵与韩修策大眼瞪小眼,气氛好生怪异。
钰娘看这两人如此纠缠不清,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忙带着两人去了上楼的雅间。
见两人不语,钰娘想打破这僵局。
“策儿,今后这韵儿便与你一同住到将军府,韵儿是妹妹,自然是要多担待些。”
“她?毒人精?住将军府?不行!”韩修策反驳。
而与此同时冉清韵也道:“他?哑巴怪?住将军府?不行!”
她们为这异口同声感到惊讶,顷刻,两人皆撇过头去,“哼”了一声。
为何冉清韵叫毒人精?定是拜她亲爱的爹爹所赐,据说在她年幼时,她爹除了教她医术外,额外时刻便教她用毒,这称号自然而然的便扣在了她的身上。
那这哑巴怪呢?这事于他俩颇有渊源,话说,冉清韵与韩修策首次见面,韩修策整整一日没与她谈话,而这一日,冉清韵每过半刻便找他交谈,见韩修策一字未吐,冉清韵气急败坏,这哑巴怪的名称便由此得来。
钰娘见这两人关系着实差的紧,定要找个机会让他俩关系好些。
钰娘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