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韵含笑,眼睛弯成一轮新月,谈笑间尽是她的明丽与率真,辞谢老伯,冉清韵向老伯所说的方向奔去。
许久,冉清韵瞧见一家酒铺的锦旗上四个偌大的字眼引入眼帘——“钰娘酒肆”,她欣喜极了,忙走进去与店小二道要他们老板娘出来见她。
接着,便有一名婀娜多姿,仪态万千的女子从楼梯间走下,她脚步轻盈,玉丝银簪在她头上丝毫不显违和,蓝缕素衣着身却并不失优雅和端庄,只是脸上爬出了些皱纹,但这样的女子年轻时定美艳绝伦,没错,她既是钰娘。
钰娘与冉清韵她爹冉开言颇有交情,为冉开言的多年好友。
“钰姨!”还没等钰娘站稳,冉清韵便冲上前去,用她的双手环抱着钰娘,钰娘向后一仰,索性接住她,将她搂入怀中。
“韵儿,你怎的来了?”
“钰姨,韵儿有事找您。”
钰娘拉上冉清韵去到楼上的一间雅间:“这儿人多嘴杂,需得多多提防,说吧,找钰姨我作甚?”
“钰姨,您可知我爹娘去了何处?都已近六年,为何我连她们一面都见不到?之前谷叔叔骗我说爹娘出去游山玩水,我还置气,烦躁她们为何不带我,可时间一长,我越觉得不对劲,怎可能游山玩水去六年的?定是出了些许事,钰姨,你可知些内情?”冉清韵将这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番话讲与钰娘。
钰娘低头不语,有些心虚的绞手。她顿了一会,吐出几个零碎的字眼:“这事需你自身找寻,我无可奉告。”
冉清韵听钰娘如此一说,低首思忖。
“把你们老板娘喊来!”这如雷灌耳的喊叫声打破了这雅间里尴尬的宁静,在这热闹的大酒肆显得格外突出。
钰娘忙忙从这雅间走出,转而进入另一间。而冉清韵也紧随其后。
“呦!这位爷,怎的,小店哪让您扫兴了?”
一位有着大碴胡子,满脸猥琐的糙大汉高傲地指了指摆在他面前的那瓶酒。
“哎呦,大爷,这可是西域进来的酒,怎可能会有问题?”
“味道太差。”糙大汉吐出四字。
冉清韵见这糙大汉如此态度,气愤不已,已经攥好了拳头,准备冲上去给这厮一拳。
钰娘立即将手背在背部,示意冉清韵切莫冲动。
尽管这动作微小,却仍被贼眉鼠眼的糙大汉瞅见了:“呦呦呦,这小娘子眉清目秀,我喜欢。老板娘,你将这小娘子赠与我,我便不与你计较,如何?”
话音未落,糙大汉便去拉冉清韵那娇嫩而又白皙的手,还没碰着,冉清韵袖子一甩,手一摆,玲珑晶莹的白色粉末从她的袖口喷出,好似一条腾天青龙,恰巧落在了那厮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