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这摊一地的藏经典作,图片,版画,石摹……是关于“罗刹娑”的。但是至今,三亮只完成了它的头部轮廓。五官,塑了再毁,毁了再塑,怎样也得不到心中满意……
正沉思,
电话又震动,
一接起,传来心乐不晓得几兴奋地欢叫,“三亮!王亿康被人打了!老惨了,你说是不是恶人有恶报……”
挂了电话,三亮走到镜子跟前仔细看自己的面目……突然似来了灵感,赶紧走回“无面目罗刹娑”前,聚精会神一点点塑刻——就这么专注地几个小时过去了,她的那杯奶茶也早已冰冷……
却,娃
三亮渐渐还是放下了雕刻刀。
事实,若旁人看去,一定为“这只眼睛”惊呼,鬼斧神工!
三亮合上眼,失望地将刀丢桌上,出来了——还不是她想要的,不是……虽那一刻,镜子里她看到有那么些像“恶毒”的东西,但是,死神光有“恶毒”是远远不够的……
……
“这次任务重大,希望体同志各司其职,认真对待自己的本职工作……”
动员大会上,台上的领导言语严肃激奋。
到底是不队文艺团体,一台演出任务就是一次战斗,底下坐着的无论你是舞者等一线参演人员,还是像三亮这样的舞台后方工作人员,你穿着军妆,就是战士,不分战场在哪里。
下来,化妆组还要分头开会,布置具体任务。
三亮被分到“补妆组”,他们被称为“最后的防线”,也就是演员上场前最后一次“检查妆容”部分。
其实相较于“前妆组”,压力自然小些,不过三亮还是认真看了资料夹里的内容,熟识每个节目的妆容要求。
“三亮!”才出楼栋,就见心乐骑着小摩托站那儿朝她招手,
三亮走过去,
“今天‘芬迪’酒吧有‘哦哦会’,一起去,不准拒绝!”心乐竖起手指指着她,
“哦哦会”特别无聊,就是当下年轻人开发出来的“聚集狂喊发泄”。不过心乐这么说了,三亮也不会扫她的兴,“好。”
心乐又改成朝她竖大拇哥,“那下班我去接你,就坐我小摩托去!”